本來重新布防不用那麽急,東雍不敢再進犯寧朝,慢慢部署也無妨,但扶風王駐守邊關多年,兒子跟在身邊,王爺他們都做祖父了,他兒子親事還沒著落,做爹的也急了,以前是不敢走,現在則不同了,就是借東雍東厥幾顆膽子,也不敢再覬覦寧朝。
嗯,現在的寧朝不止不怕沒人進犯,甚至還有點希望他們來,因為來就是給他們寧朝送錢送糧送城池的。
……
翌日,大軍班師回朝。
蘇寂送他們到十裏亭。
蘇棠不死心,最後一次勸道,“大哥真的不隨我們回京嗎?”
他何嚐不想回去,蘇寂眼角微紅,卻是笑道,“等大哥掙完聘禮就回去。”
聘禮……
澹伯侯決計想不到他在寧朝的代名詞是聘禮了。
蘇寂決心已定,蘇棠勸不動也就不勸了。
蘇寂把一錦盒遞給蘇棠,“臨鈞靈犀差不多該有半歲了,我這個做舅舅的還沒見過他們,這是我之前準備的見麵禮,你幫我帶回去給他們。”
給孩子的禮物,蘇棠就不拒絕了,伸手接過。
錦盒裏裝的是兩塊玉佩,是蘇寂在東雍挑的玉石,畫的圖紙命人雕刻的,雕工精湛,無與倫比。
蘇棠笑道,“那我就替他們謝謝大哥了。”
蘇寂又從懷裏掏出封信來。
信是給清陽郡主的。
蘇棠謝柏庭和蘇寂道別還很正常,到信安郡王他們就畫風突變了。
信安郡王先是給了蘇寂一個熊抱,然後道,“蘇兄你好像沒有送過我什麽東西過?”
因為窮的深入人心,時常需要接濟,蘇寂確實沒送過東西給他們。
信安郡王拍著蘇寂的肩膀,道,“兄弟我堅信蘇兄你將來大有可為,手裏沒點信物,我以後不好跟我兒子吹牛,不是,是告訴他們,他們都會覺得我是在吹牛。”
說著,他伸手把蘇寂腰間佩戴的玉佩拽了下來,“這玉佩就送給我了啊。”
蘇寂,“……”
信安郡王拿了玉佩,接下來是齊宵。
齊宵也抱了蘇寂,道,“蘇兄,我不能讓我兒子覺得我不如郡王,你體諒一下我。”
說著,把蘇寂發髻上的墨玉簪拔了。
蘇寂,“……”
沐止拿了蘇寂的玉冠。
秦晃扒了蘇寂的外袍。
還有秦問……
道個別,蘇寂差點被扒了個精光。
要不是他跑的夠快,褻褲都快沒了。
騎在馬背上,雖然風有點大,吹在身上有點涼颼颼的,但,心是溫暖的。
蘇棠就那麽看著蘇寂騎馬離開,不舍從心底散至四肢百骸。
今日一別,他們兄妹此生再見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了。
馬車內,蘇小北吃著糖人,心情不要太好。
六皇子拿著糖人看著他道,“你怎麽一點都不傷心?”
蘇小北看著他,“為什麽要傷心?”
六皇子,“……”
怎麽會有這麽沒心沒肺的人呢。
之前蘇大哥回來,哭的眼淚鼻涕一把的也不知道是誰。
六皇子道,“蘇大哥不跟咱們回京啊。”
“我早知道這事了,”蘇小北道。
六皇子道,“可能要很久才能見了。”
“我知道啊,”蘇小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