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止懵了。
怎麽會落水呢?
馮媛急的不行,沐止忙安撫她和林韻,“別擔心,郡王他們都會水,不會有事的。”
不遠處,蘇棠和謝柏庭吃完飯,就從船艙裏出來,湖麵風大,蘇棠站在橋頭,風掀起她裙擺,月光灑落她身上,仿佛隨時會羽化登仙一般,看的跟在身後出來的謝柏庭心頭一緊。
他走過去,將蘇棠擁入懷中,蘇棠最架不住的就是這姿勢,整個人不自覺軟下去,她抬頭望去,“這裏賞月真不錯。”
賞月最好的兩個地方,一個是屋頂,一個就是這兒了。
謝柏庭哪有心思賞月,他望著蘇棠澄澈的眼眸,道,“你不會有一天離開我吧?”
蘇棠,“……???”
她轉頭看謝柏庭,“為什麽這麽問?”
謝柏庭摸著她的臉,道,“不論你去哪兒,一定把我帶上。”
蘇棠,“……???”
這廝今晚是吃錯藥了嗎?
吃飯的時候不怎麽說話,現在說話又這麽的奇怪。
她能去哪兒?
正要反問,就聽到不遠處船上傳開落水聲,蘇棠道,“好像有人落水了。”
連蘇棠都聽見了,謝柏庭不可能聽不見,他看向那艘船,道,“沒人喊救命,不用管。”
確實隻聽到了落水聲,沒聽到喊救命的聲音,蘇棠不放心道,“萬一打暈了扔水裏的呢?”
“……”
謝柏庭無話可說。
在救人命一事上,沒有比他娘子更稱職的了。
蘇棠準備喊船夫把船開過去看看,就隱約看到落水的人從水裏爬起來了,遂作罷。
再說信安郡王和齊宵,輕點湖麵風度翩翩的上船,回來的時候已經成落湯雞了。
看著他們渾身濕漉漉的回來,不敢置信道,“你們倆怎麽會落水?”
身上濕透,風一吹,冷的人直打哆嗦,馮媛趕緊讓小廝拿披風給信安郡王他們披上。
信安郡王裹著披風,才回沐止道,“別提了,我剛剛沒差點嚇死。”
沐止就道,“那不是柏庭兄和大嫂的船嗎?”
信安郡王看向小廝,手裏折扇敲下去,“怎麽傳話的,靖南王和靖南王世子也能弄混!”
眾人驚呆。
“那船……”
信安郡王沒說話,齊宵點頭道,“船上的不是柏庭兄和大嫂,是靖南王靖南王妃。”
他們莽莽撞撞的上了船,直接朝船頭走去,一邊走一邊喊“柏庭兄”,靖南王和靖南王妃依偎在船頭,靖南王回頭道,“庭兒不在船上。”
當時,他和信安郡王魂沒差點嚇飛掉。
兩人都沒顧上行禮,轉身就跑,他們冒然上船,在開船的暗衛怕有刺客,趕緊上來,就見到他們逃命的背影,想都沒想,一掌就朝信安郡王的後背拍了過來,信安郡王連忙避讓,當時他和齊宵都在船邊,準備回橋上,這一避讓,腳踏空了,一頭栽下了船。
齊宵為了救信安郡王,被信安郡王也給拉掉到了湖裏。
小廝揉被打疼的腦門道,“小的沒傳錯話啊,他們就是這麽告訴我的,那船就是靖南王世子包的……”
怕著涼,信安郡王和齊宵趕緊找地方換衣服,小廝沒敢跟上去,他去問清楚,是租船的沒說清楚,還是他記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