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離點頭,這他知道。
但蘇棠願意幫忙,他就感激不盡了。
蘇棠答應幫忙,容離便不打擾,同蘇棠和謝柏庭告辭,謝柏庭送他出府。
他們走後,蘇棠坐在那裏走神,半夏道,“世子妃在想什麽?”
蘇棠道,“想辦法治常遠郡公府大少奶奶的心病。”
半夏嘀咕了一句,蘇棠端茶的手一滯,問道,“你剛剛說什麽?”
半夏“啊”了一聲,“奴婢沒說什麽。”
蘇棠道,“你嘀咕了什麽?”
半夏道,“奴婢說替常遠郡公府大少奶奶治心病太難了,除非孩子活過來。”
就是這句!
蘇棠把端起來的茶盞放下,道,“去告訴扶風王世子,讓他明日巳時二刻帶嶽大少奶奶來靖南王府找我,不要早也不要晚。”
半夏奇怪的緊,沒見過治病還這麽掐時間的,她正要下去傳話,蘇棠又補了一句,“另外讓趙管事派人去安王府、齊國公府還有寧陽侯府,讓馮媛她們明日巳時三刻來王府找我,一樣不要早也不要晚。”
半夏越發糊塗了,但她也沒多問,也沒時間問,因為蘇棠吩咐完,就抬手打發她趕緊去辦這事了,晚了扶風王世子就走了。
半夏趕緊去傳話,蘇棠也出了書房。
正要回屋的她,遠遠的就看到信安郡王從牆那邊過來。
看到蘇棠,信安郡王快步過來,蘇棠就道,“你傷寒還沒好呢?”
她以為信安郡王是來治傷寒的。
信安郡王道,“傷寒已經好了,我來找堂妹夫有點事。”
蘇棠不知道他找謝柏庭何事,道,“相公剛送扶風王世子出府,估計要一會兒才回來。”
信安郡王沒想到自己來的這麽不湊巧,他看向蘇棠,“找堂妹你應該也一樣。”
不是應該也一樣,就是一樣。
他和齊宵沐止他們還能比一下誰更寵妻,碰到謝柏庭,他們幹脆就直接認輸了,硬比就是自取其辱。
蘇棠要做什麽,謝柏庭能不依她麽?
蘇棠則好奇道,“什麽事?”
信安郡王就道,“事情是這樣的,堂妹不是說服皇上每個月十五辦花燈會麽,前幾天,大概是遊湖賞月太快活,第二天一早柏庭兄就找船行定了艘船,我的人去晚了一步……”
太、快、活!
這三個字傳入耳,蘇棠隻覺得一股子燙意從心底直接往臉上湧,要不是她極力忍著,她估計現在已經成個紅人了。
那廝竟然買了一艘船?!
一次就差點要了她的命,他還想沒個月來一回?!
想都別想!
信安郡王的話沒說完,但來意蘇棠一清二楚了,她道,“那船你買吧。”
蘇棠答應的太過爽快,信安郡王反倒覺得此舉草率了,“堂妹不和堂妹夫商量下?”
這麽點小事還要商量?
“那船送你了,”蘇棠道。
“……”
信安郡王懵了。
他正兒八經的說話,怎麽反倒像是激將法?
堂妹知不知道一艘船要多少錢,說送就送,不過想到蘇棠有多有錢,信安郡王就無話可說了。
他如願拿到先買船的機會就知足了,至於送,他可不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