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拜天地後,兩對新人就被送去給他們準備的新房,新房就在王府裏,不是蘇棠給半夏茯苓的陪嫁小院,雖然就在王府後麵,但進出府總沒那麽方便。
新人被送走後,就是吃喜宴了,正堂裏就擺了三桌,蘇棠和馮媛她們一桌,謝柏庭和信安郡王他們一桌,王妃和許氏還有三太太四太太她們一桌,院子裏擺了二十來桌,好不熱鬧。
不過喜宴桌數不少,但除了謝柏庭那一桌,其他桌隻有一壇子酒,畢竟是王府下人,王妃破例準這麽多人來靜墨軒喝喜酒,但喝醉就太不成體統了,尤其這裏是內院,更要謹慎。
意思意思,熱鬧一下就成了。
可就是這樣,陳青陳術也還是被灌的醉醺醺的回去。
喜宴散後,一堆丫鬟小廝去新房聽牆根,準備鬧洞房,可是在門上趴了大半天,也沒聽到屋子裏穿來少兒不宜的聲音,一個個耳朵豎的高高的。
就在大家聚精會神的時候,身後傳來陳青的聲音沒差點把他們嚇的魂飛魄散。
“給個麵子,別鬧我和半夏的洞房了。”
眾人回頭就看到一身大紅喜袍的陳青手裏端著個漆紅托盤,托盤裏擺著各種喜餅和點心。
丫鬟小廝們驚訝陳青是怎麽神不知鬼不覺從新房出來的,沒聽到門窗有動靜啊,知道他武功高強,今兒牆根是聽不見了,就一人從托盤了拿了塊喜餅,說幾句祝早生貴子的話就散了。
等人都走了,陳青才回屋,半夏紅著臉道,“人都走了?”
“都走了,”陳青道。
他看著搖曳的大紅喜燭,緩緩朝床榻走去。
他好不容易才盼到這一天,他可不想像世子爺似的,成親幾個月,還是靠刺客幫忙才和世子妃圓房。
謝柏庭,“……”
要叫他知道陳青心底是這麽想的,大晚上的他都要把陳青調起來讓他曬月亮不可。
沒有這樣哪壺不開提哪壺的。
長夜漫漫,月色撩人。
多少丫鬟小廝帶著對半夏茯苓、陳青陳術的羨慕中安然睡去。
然而第二天,陳青陳術兩就在靜墨軒庭院內跪了一上午的搓衣板。
昨兒春風得意的新郎官,才過了一夜就被世子妃罰跪在庭院內,這落差大的,靖南王府裏是個丫鬟小廝都好奇陳青陳術兩個大晚上的幹了什麽好事,都懷疑他們是不是初嚐銷魂滋味兒,蝕骨知味無節製,鬧出了人命。
知道半夏茯苓都活的好好的,絕不是他們想的那樣,就越發好奇他們倆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惹惱了好說話的世子妃。
庭院內,陳青陳術跪在搓衣板上,臉上滿是自責,愧疚到想死的心都有了。
罰他們的不是蘇棠,也不是謝柏庭,兩人還沒罰他們,他們就自己拿著搓衣板跪在庭院裏認錯了。
果然暗衛就不合適成親。
昨晚陳青把那些想偷聽牆角的丫鬟小廝打發走後,就回屋和半夏圓了房,晚了半年才把半夏娶到手,心底別提多歡喜了,可他忘了自己是個暗衛,平常多睡在樹上,高床軟枕睡不大習慣不說,十幾年養成的警惕性,讓他反應手腳快過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