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蘇棠不羨慕謝天養,因為她也有一個能為她付出性命的大哥。
雖然很凶險,但蘇棠很看好拓跋擎,“他早有防備,你還派人護送,肯定能平安回東厥。”
“這次回去,東厥皇上就該下旨立他為太子了。”
本來拓跋擎就穩重,又幹掉了順義王,還有一個寧朝乘龍快婿的弟弟,沒人能撼動他的地位了,可以說隻要活著回去,東厥皇帝必會立他為太子,不然就是從來沒想過讓拓跋擎繼承他的皇位,寒一個有實力把親爹從龍椅上拉下來皇子的心,那可是一件很危險的事。
謝柏庭把蘇棠抱坐到他懷裏,粗糲的指腹磨著蘇棠嬌豔唇瓣,“你說他能活著回去,我就放心了。”
蘇棠囧了,她說話有那麽靈驗嗎,“難道你不放心?”
謝柏庭道,“說實話,有點兒。”
“為什麽?”蘇棠想知道謝柏庭為什麽不看好拓跋擎。
謝柏庭沒有回答,而是反問,“慧海大師說謝天養是駙馬命,你覺得他算嗎?”
這話把蘇棠問的一愣。
好像不能算……
至少有一半不是。
這般想,謝柏庭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拓跋擎要出點事,東厥謝天養就回不去了。”
炙熱的氣息往耳朵裏鑽,蘇棠心頭被謝柏庭的話一震,但很快她就笑了,“要真如此,他就做不成我們寧朝的駙馬了。”
謝天養肯定會替自家大哥報仇。
借寧朝兵力報仇,那他就是東厥下一任皇上了。
靠自己報仇,不是被幹掉,就是幹掉別人,要麽死,要麽當皇帝。
不可能傻缺到皇位都到手了還拱手送人,所以這顯然不可能。
謝柏庭看著蘇棠,蘇棠挑眉道,“不過我也信慧海大師的批命。”
謝柏庭晚飯沒在靜墨軒吃,在醉仙樓請拓跋擎吃的晚飯,信安郡王他們作陪。
等他們晚飯吃完,花燈會早熱鬧起來了,街上燈火通明,將黑夜照耀的如同白晝,不宵禁的京都夜晚比白天熱鬧十倍不止,摩肩接踵,人挨人人擠人。
隻是一群大男人逛花燈沒太大意思,是以隻逛了大半個時辰,又到船上喝酒。
船在湖心,船上的都是心腹,說話要比在醉仙樓輕鬆自在的多。
謝柏庭替朝廷盡地主之誼,蘇棠就沒跟著一起了,每個月都有花燈會,少逛一次沒什麽,吃過晚飯,蘇棠就去天香院,和王爺王妃一起陪臨鈞靈犀賞花燈。
見此溫馨場景,蘇棠越發覺得自己就是天香院裏最亮的那顆大燈泡。
想悄悄走,偏巧被王妃看見了,想走都走不掉。
好在臨鈞靈犀還小,精力有限,白天在天香院多玩了會兒,累的很,比尋常還早睡兩刻鍾,花燈都還沒完全點亮,兩小人兒就扛不住困意在王妃懷裏睡著了。
蘇棠趕緊讓奶娘把孩子抱回靜墨軒,自己也跟著離開,讓王爺王妃過二人世界。
這個京都最熱鬧的日子,靜墨軒反倒出奇的安靜,安靜到蘇棠都有些不適應,歪在小榻上看了本書,就上床睡下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鼻尖聞到一股子淡淡酒香,混合著熟悉的鬆柏香,蘇棠還沒反應過來,唇瓣上就多了道濕潤觸感,溫柔繾綣又不失霸道,一如既往,蘇棠慵懶的抱住謝柏庭的脖子,回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