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北看向躺地上的人,然後就看到一顆石子飛過去,不偏不倚的砸在男子的腰上。
幾乎是石子飛過去的瞬間,一聲淒厲慘叫衝破雲霄。
那姑娘懵了。
看熱鬧的也懵了。
蘇小北道,“姑娘,你差點就把你爹活埋了。”
那姑娘,“……”
剛剛還同情不已的眾人這會兒已經橫眉怒目,破口大罵騙子了。
沈忱更是火大,“在九江府還有人敢用這樣的法子行騙。”
“來人!”
“把他們給我抓去牢裏關三個月!”
那對父女趕緊求饒,但沒用,沈府小廝上前就把他們拽走了。
蘇小北眼角餘光掃了林清冉一眼,道,“在九江府騙人要關這麽久?”
便是在京都,當街行騙被抓也就關一個月。
沈忱沒說話,蔣玉拍蘇小北的肩膀道,“許兄有所不知,在九江府行騙,一旦被抓,懲罰至少是別處的三倍。”
蘇小北問道,“為何?”
蔣玉抖了下肩膀,看了沈忱一眼,才道,“我姐夫和沈家妹妹小時候被兩個小騙子騙慘了,是以對這些騙子深惡痛絕。”
雖然朝廷律法有規定怎麽責罰,但整個九江郡沈大人說了算,沈忱把對騙子的懲罰提三倍,也是為了給騙子教訓,免得更多的人上當受騙,沒人會說他做的不對,自然也就沒人管這事了。
蘇小北根本沒多想,隨口問道,“怎麽會被騙?”
蔣玉肩膀抖的停不下來,道,“沈家妹妹小時候遇到一對裝可憐賣身葬弟的兄弟倆……”
蔣玉倒豆子似的把這事說與蘇小北聽,起初蘇小北還笑著,漸漸的眉頭就蹙攏了。
這事……怎麽越聽越像他和雲池幹的?
蘇小北果斷甩頭把這想法丟掉。
肯定是有人和他們想一塊兒去了。
可這莫名的心虛是怎麽回事?
等走遠了,這話題岔過去了,蘇小北突然來了一句,“沈大人來九江府任按察使之前還在什麽地方待過?”
蔣玉告訴他道,“來九江府之前在柳州待了四年,之前是在淄州。”
“被騙就是在淄州。”
蘇小北,“……”
難怪他第一次見沈忱就覺得他眼熟了。
被他追的滿大街跑過啊。
想到雲池在沈府做喂馬小廝——
蘇小北就笑的停不下來。
笑的沈忱和蔣玉頻頻側目。
“許兄在笑什麽?”蔣玉問道。
蘇小北強忍笑意,對沈忱道,“我的馬有好些日子沒洗澡了,你府上新招的那喂馬小廝不錯,讓他幫我洗一下。”
這麽點小事,沈忱不帶猶豫,一口就應了。
嗯,在沈忱和蔣玉看來,蘇小北不是為洗馬去的沈府,要麽是想拜訪一下他爹沈大人,要麽是看上他妹妹沈曦了,臉皮薄,不好意思明說才找的借口。
借口有點拙劣,但他們不會戳破的。
兩人心照不宣的笑了笑,結果到了沈府,他們就知道他們是想多了。
蘇小北都沒下馬,直接道,“我去看小廝洗馬。”
沈忱,“……”
蔣玉,“……”
洗馬有什麽好看的?
怕洗馬小廝洗的不幹淨看著點嗎?
不過他們也知道蘇小北做事一向叫人猜不透,沈忱要陪著,蘇小北沒讓,有他們在,他還怎麽和雲池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