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押去大牢!”
他話音一落,當即過來兩小廝。
眼看著小廝就要抓雲池了,沈曦趕緊從大樹後過去,喊道,“大哥!”
沈忱皺眉道,“你過來做什麽?”
采花賊藏身他們沈家,傳揚出去,於他妹妹名聲有礙,本來他昨天就想搜屋子了,晚了一天,就是想有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
不抓到采花賊,影響父親的威望,抓到采花賊,沈家名聲就保不住了。
思來想去也沒想到好法子,想著沈家坦然,不懼流言蜚語,妹妹養在內院深閨,采花賊見她的機會都沒有,更別提染指,可她沒事往外院湊做什麽,名聲不要了嗎?!
沈曦顧不得那麽多,她不能讓那奸猾狡詐的采花賊冤枉了雲池,她走上前道,“大哥,他不是采花賊。”
沈忱不虞道,“他不是采花賊,你憑何斷定?”
沈曦小聲道,“采花賊在咱們府就是他告訴我的。”
沈忱眉頭皺成川字,道,“可東西是在他屋子裏搜出來的。”
沈曦道,“大哥搜府的事肯定走漏了風聲,被采花賊知道了,栽贓他,拿他頂罪呢。”
之前采花賊就曾想拿蘇小北頂罪,故技重施的可能性很大。
沈忱私心裏相信自家妹妹的話,但是,他妹妹怎麽會和一個小廝走的這麽近?
沈忱眸帶質疑,沈曦有些心虛,但眼神清亮,“反正大哥你信我就是了。”
話音一落,那邊又跑過來一小廝,這回小廝手裏沒拿肚兜,而是拿了隻荷包。
看到荷包——
雲池,“……!!!”
雲池慌了。
因為玉珠在那隻荷包裏。
雲池想動手搶,然而還不等他出手,跑的太快的小廝不小心往前一摔,荷包摔飛出去,裏麵裝著的金豆子金瓜子飛了一地。
那顆混在其中的玉珠子就那麽砸在沈曦的腳上,然後滾到地上。
沈曦被玉珠砸了腳,疼的額頭直打顫。
她低頭就看到了那顆玉珠。
雖然已經過去十年了。
但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來是她十年前丟的那顆。
失而複得的欣喜,讓她高興的連腳疼都忘了。
她趕緊彎腰撿起來。
可玉珠拿在手裏,她又疑惑起來。
當年她的玉珠被兩個小騙子搶了去。
現在怎麽又出現在了沈家?
這玉珠沈曦記得,沈忱也一眼就認出來了,他當即問小廝道,“這玉珠是在哪找到的?”
小廝抬手,把大家的眸光再次帶到雲池身上。
沈曦眼睛睜圓。
沈忱眉頭擰成麻花。
被采花賊禍害的姑娘肚兜在他房間裏,現在他妹妹的玉珠也在他房間裏翻了出來,還和這些金花生金瓜子放在一塊兒,若是旁人塞進去的,不會不捎帶手把這些東西拿走。
沈忱眸光落在雲池身上,多看了幾眼,臉就拉長了。
不用懷疑!
這就是當年跪在地上和爹娘走散,又痛失幼弟,要賣身葬弟的慘不兮兮的小乞丐。
當年聽到他們兄弟一番遭遇,他那年幼的妹妹說什麽也要把他買下來,他也著實替他們悲慘遭遇灑了幾滴同情的眼淚,結果眼淚剛灑完,就“詐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