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皇上還沒能把龍椅讓給兒子,自己兒子就已經想走他的路,打上他還沒影的未來小孫兒的主意了。
沈曦羞的滿臉通紅,推雲池道,“時辰不早了,該啟程了……”
確實該走了。
雲池吹了記口哨,馬就跑了過來。
又膩歪了會兒,雲池翻身上馬。
兩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眼神糾纏,難舍難分。
雲池不舍的騎馬離去。
隻是沒跑幾步,他又騎馬回來了。
一躍從馬背上跳下了,走到沈曦身邊。
不由分說的捧過她的臉,直接親了上去。
想到這一別,要將近兩個月才能再見,雲池就恨不得將沈曦拆吃入腹,將她帶回京去。
沈曦沒有推開他。
兩人在湖邊,徐徐清風裏,吻的難舍難分。
許久。
雲池放開沈曦,額頭頂著她的額頭,萬分不舍道,“這下真的要走了。”
“記得想我。”
沈曦含淚點頭。
雲池再次翻身上馬,抓緊韁繩對沈曦道,“六月初七,見。”
丟下這一句,雲池調轉馬頭。
回頭看了沈曦好幾眼,他才一甩馬鞭子,離開。
城門口。
沈忱和蔣玉騎在馬背上,等著送蘇小北離開九江府。
等了約莫一刻鍾,才看到蘇小北騎馬過來。
馬背上的蘇小北氣宇軒昂,豐神俊逸,林清冉緊隨其後,再後麵是兩暗衛。
近前來,蘇小北勒緊韁繩,笑道,“讓沈兄久等了。”
沈忱、蔣玉從馬上下來,給蘇小北行禮,“見過宣元侯世子。”
蘇小北連忙從馬背上跳下去,將兩人扶起,“你們這是做什麽?”
沈忱羞愧不已,“要不是昨晚刺客吐露,我竟不知自己和赫赫有名的宣元侯世子稱兄道弟許久,甚至還想拉攏宣元侯世子你成為我沈家幕僚,這要傳出去,得笑掉人大牙不可。”
沈忱昨晚從刺客口中得知蘇小北身份的事,蘇小北也知道。
刺客留了個活口,被沈忱帶走,暗衛也跟了去,希望能從刺客口中逼問出背後主謀,但審問了一晚上,刺客也沒透露分毫,反倒一個不留神,刺客在牢中自盡身亡。
蘇小北笑道,“你我認識的時候,我還不是宣元侯世子,不必在意身份。”
沈忱,“……???”
皇上封宣元侯已經有七八年了,他是宣元侯唯一的兒子,自然而然就是世子。
他們七八年前就認識了?
他怎麽不知道?
沈忱茫然,“我以前就見過你?”
沈忱想到在玉州第一次見蘇小北就覺得他很眼熟的事,可能他們真的很早之前就認識了,但他真的想不起來啊。
不怪他想不起來,就是借他幾顆腦子,他也不會把身份尊貴的宣元侯世子和十年前街頭裝死騙錢的小乞丐想到一塊兒去,他可是送采花賊賞金都怕蘇小北會多想,覺得他在折辱他的性子。
蘇小北拍了拍沈忱的肩膀,“既然你沒想起來,我就不告訴你了,其實用不了多久你就會知道了。”
“我們很快會在京都見。”
沈忱,“……”
很快在京都見這個話是他準備和宣元侯世子說的啊,怎麽叫他搶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