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月暄猶豫了一下,還是割破了手心。
這樣放任不管,這小孩可能真的會燒成傻子。
手心鮮紅的液體順著小男孩的嘴角溢出,即使昏了過去,男孩還是像個刺蝟一樣把尖刺豎起,以為這樣就可以阻擋傷害。
蕭月暄掐住對方的下頜,強行給他灌了下去。
要不是怕這小家夥承受不了,她本來想直接將自己的異能灌入他的血管。
手心的傷口在治愈天賦的作用下很快就光潔如新。
原主的雞肋天賦還是有點用的嘛。
蕭月暄沒有貿然進入那個狐族,她感覺自己可能要醒了,原地打坐了一會兒異能沒有要恢複的樣子,她隻能放棄,耳邊又響起聒噪的呼喊:“母親,有人來了。”
“那個家夥……”
蕭月暄睜開眼,就看見水幕外麵出現一個高大看不清麵孔的身影。
她在樹洞裡麵勉強能站直,外麵那個人應該比她高了不少,蕭月暄冷聲道:“誰?”
“阿蟬,躲在我的身後。”
回頭看阿蟬已經鑽進了樹葉堆裡。
蕭月暄:“……”果然是塑料母女情。
“殿下。”男人富有雌性的嗓音在狹小的空間如醇厚的美酒,劃過杯壁,像是要順著打開的喉腔,流入她的喉嚨。
蕭月暄覺得自己的喉嚨和耳朵一起癢了起來。
她趕忙道:“皇叔,你來這裡做什麼?”
不是說沒人會進入母樹的根係中心嗎?
蕭月暄思考了片刻,發覺自己好像打不過他,已經偷襲過一次,不可能再故技重施,除非大反派羲瓊鈺忽然失了智。
羲瓊鈺彎腰走進來的時候,早就發現女孩麵對著他神情,既冷漠又忌憚,把他視作危險的敵人,從頭到尾都寫著抗拒。
他下意識後退了一步,心臟鈍痛了一下。
“我此行的目的,並非想要逼你回去。”
騙鬼呢!
你這個異姓王,登不上皇位就權欲熏心,想讓原主當傀儡,彆以為她不知道,這人後期可是幫助獸人差點滅了純種人類。
心裡再怎麼腹誹,表麵功夫還是要做的,她扯出一個虛偽的笑,好聲好氣道:“那皇叔你這是……?”
“我來看看你。”似乎是覺得這話太過乾澀,羲瓊鈺那張美得人神共憤的臉上,難得展露一絲笑意,“看見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你放心了?
我看你是看見擋箭牌沒死,覺得沒有麻煩了!
蕭月暄冷笑:“皇叔要是沒彆的事,就請先離開吧。”
躲在樹葉堆裡的綠蟬幸災樂禍,母親不僅忘了自己,看來把那個男人都忘得精光。
太好了,誰讓這家夥總是跟她爭奪母親的寵愛。
綠蟬眼珠子骨碌碌轉動,忽然尖叫一聲:“母親,我害怕!”
“彆怕。”小樹妖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羲瓊鈺可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不能再讓他待在這裡了。
“出去。”
羲瓊鈺額角青筋跳動了一下,他一進入這裡,就知道那家夥已經先他一步和雌主相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