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他的眼神迷離,鼻尖縈繞女孩溫暖的木質馨香。
一時間居然忘了自己要稟報的事情,直到女孩神色冷肅,眼神如刀瞪視他。
蕭月暄:“什麼事?”
羲瓊鈺的突然接近,令她下意識呼吸一窒。
男人白色的發尾被風吹起,落在了蕭月暄的臉上,一觸即分,帶起一陣酥麻,。
她瞳孔猛然收縮,呼吸都亂了半拍。
靠這麼近,想謀殺盟友啊?
蕭月暄疾步後退,伸手格擋:“做獸人也要有點邊界感好嗎?說事就說事,離我這麼近乾嘛。”
距離的拉開,迎麵吹來的風也將兩人之間那刹那的糾纏冰冷的分割。
男人的眼眸在近距離的對視下,錯開視線,遮住了眼底失落的神采,語氣平常道:“抱歉,是我唐突。”
他臉上的線條似乎逐漸冷硬,陷入公事公辦的肅然,“二皇女在長老會的帶領下,也來到了宴會上。”
“你說什麼??”女孩愕然,她上前追問:“長老會是什麼意思?蕭螢刺殺我的事情還沒有審問,躲在外麵當縮頭烏龜,竟還有臉參加聯姻?”
“那群老東西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
眸子陰鷙之色一閃而過,蕭月暄的臉上不免帶起幾絲戾氣,任誰知道差點殺害自己的仇人,毫發無損,還好像沒事人一樣來參加宴會,都會膈應。
她以前隻知道那些長老仗著是蕭氏先輩的朋友、親戚或者一手提拔上來的,因為資曆深,且有些人還掌控著一方勢力或者經濟,就不把她這個自幼沒有母親教導的繼承人放在眼裡。
可她沒有想到,那群人居然這麼光明正大!
看來她命令虎筠去砸東西這個警告還是太仁慈。
蕭月暄當機立斷:“必須給他們點顏色瞧瞧,皇叔,你可有章程?”
男人眼中流露出期待已久的事情終於成真的歡喜,他嗓音低低的,帶著安撫:“殿下無須擔憂,我會幫你。”
“隻要……”氣氛頓時曖昧起來。
蕭月暄不知道這個發展是什麼情況,她的直覺告訴她,這似乎對她並不是一件壞事。
男人的手虛虛地在她的鬢角輕撫,側臉的碎發被掖入耳廓,他吐出的氣息並不溫暖,像是雪山刮起的冷風,夾雜著雪花,清新而冷冽。
正如他這個人,冷的像一塊冰,可在靠近她時,眸色宛如燃起了一團烈焰,熾熱得能灼燒人。
胸腔中那顆心臟上的綠色印記開始發燙。
羲瓊鈺悶哼一聲,妻子離開前為他下的禁製,禁止他對旁人心動,不允許他移情。
失去記憶的妻子不知此事,她不會知道,自己滿腔的愛戀洶湧翻騰的時候,刻骨的痛也在心臟延展。
那種痛並不會影響他的行走,卻鎖住了他的情/欲,不得舒展,不得解救。
隻能像溺水的人一遍遍伸出水麵,又始終無法上岸。
那個人霸道如斯,卻又涼薄至此。
她種下烙印,但不顧情思蔓延無法自控。
她假死離開,未曾與他告彆。
如今再次相逢,羲瓊鈺心臟處的鈍痛化為一種刮骨剝心的毒,愛恨交織,隻想把愛人揉入骨血,融為一體。
那樣,她就不會離開他了。
羲瓊鈺的喘息,宛如缺氧的病人,嚇得蕭月暄很害怕他會突然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