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寢宮,蕭月暄立即命令維克斯想好便宜女兒雲謠未來的發展方向。
畢竟雞娃不是一個人的事,孩子父親總要肩負起責任吧?
收到皇女口諭的狼獸人呆滯了,“她這是……什麼意思?她真的要和我一起撫育女兒?”
“怎麼可能……”
她以前根本就是把兩人的養女當做個玩意養著,現在是要承認那孩子的身份了?!
維克斯因為激動,動作幅度過大,又牽扯到了手臂傷口,嘶了一聲。
當日大祭司忽然出現,一言不合就對維克斯出手,那一下即使是維克斯已經卸力尋找損傷最小的姿勢摔下去,還是不可避免的骨折了。
皇甫元修白了他一眼,“小夥子年紀輕輕,怎麼思慮這麼多?皇女命你把孩子接回來,你就接回來唄。之後該送去上學,還是應該由你和皇女親自教導,你們私底下可以仔細商討一番。”
長輩的教導,維克斯不能冷著臉擺架子,他一邊從病床撐起身子,一邊問出那個琢磨了許久的問題。
維克斯:“殿下她……有沒有問起我的傷勢?”
作為臣子,維克斯知曉當日確實是他護駕不力,如果不是殿下的天賦可以摧毀蟲族毒素,那毒素蔓延下來,在場還不知道有多少無辜者受傷或者死去。
可那不是大祭司那樣酷烈地朝他悍然出手的理由。
大祭司雖然貴為攝政王,可他是個獸人,也並非蕭氏血脈。
維克斯心裡不免有些憤懣,大祭司憑什麼打傷他?他有什麼資格!
若是問罪,也該由殿下來。
他沒有意識到,前段時間他還滿心滿眼地認為自己雌主是個偽善心狠之輩,現在竟然主動地希望由蕭月暄來責罰他失責這件事了。
這個“我的事情應該由她來做主”的念頭隻要產生,就會不斷發酵,在他心裡生根發芽,執念催生,他的心裡泛起一抹難言的渴望。
若是現在的殿下,是不會突然對他下手的。
維克斯忽然心裡一驚,發覺自己的觀念有問題。
他為何如此篤定?要知道曾經的蕭月暄,是從來不把獸人的命放在眼裡的。
維克斯忽然很想見到那個人。
蕭月暄打了個噴嚏,她昨夜帶著鑰匙又悄悄潛入聖泉,想讓綠蟬回到湖底,誰知道綠蟬怎麼也不肯。
撒潑打滾,蕭月暄為了哄在水中撲騰的小樹妖,不得不憋著氣下水將那孩子抱了回來。
她著涼了。
男人修長如玉的指尖遞來一杯藥,粉紅色的液體,泛著香甜。
“感冒藥。”
蕭月暄咽了咽口水,好像很好喝樣子,她沒有猶豫地接過杯子,男人清冷的麵容緩和了不少。
這藥的口味是他曾經為她研製的,加入了古藍星的水果植物,她應該會喜歡。
蕭月暄噸噸一口喝完,暢快道:“什麼事?”
說起來,昨天這家夥一直冷著臉,活像是誰欠了他一億星幣。
蕭月暄才不想熱臉貼冷屁股,把小鬼頭雲謠送回陽光孤兒院之後,她就直接讓屬下開著飛行棋帶她回皇宮了。
蕭氏的皇宮坐落於帝星的最中心,占地極廣,蕭月暄回來的時候總算能好好看一看這個世界的風景。
隻是她當時一下車,男人稱作的飛行器也緊隨而至,向她邀請道:“殿下,明天早上殿下可有空?臣想就二皇女的事情,和殿下商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