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吟詩作畫的謙謙君子力氣卻是這般大,他擒得輕鬆,林鶯娘卻隻覺得手腕都要叫他捏碎了。
在謝昀麵前,她命如螻蟻一般,隨意一捏便沒了命。
她終於想明白這一點,不再掙紮,紅唇翕動著,她到底什麼都說不出來,隻顫著睫,眼尾悄然落下一滴淚來。
那滴淚正落在謝昀手背,冰涼如水。
他驀然鬆了手。
林鶯娘驟然失了禁錮,得以大口呼吸。
她隻覺自己腰都要斷了,死裡逃生,還未來得及貪婪享受片刻自由,又叫謝昀攥住她下頜,俯身而下,重重堵了上去。
這一吻又急又凶。
他肆意啃咬著她的唇,徑直撬開她的牙關,他從來不曾這樣強勢失控,往常在榻上撫摸親吻也是有的,隻是他總是冷靜自持的,蜻蜓點水般,點到即止。
不像現下。
他像是要吞噬她,蠻橫的,強勢的,侵占她的所有。
林鶯娘縮著身子往後退。
躲不掉,身後便是案桌,她的腰抵在案桌邊,冰涼涼,驚得她整個人都忍不住一顫。
謝昀也起身,他將懷裡的姑娘抄起,推上案桌。
上頭的筆墨紙硯掉了一地,那張畫像也悠悠蕩蕩落去了地上,正好墨硯裡未乾的墨灑在上頭,滿是斑駁墨汁。
畫像已毀。
謝昀也在這時撕開了姑娘的裙,硬生生闖了進去。
“疼——”
她疼得一哆嗦,他在榻上向來溫柔,還未曾這樣蠻橫過,林鶯娘止不住嗚咽出聲來,整個人也在輕輕顫抖,不知是叫這冰涼案桌刺激到,還是害怕的無以複加。
謝昀的動作終於溫柔下來。
他將林鶯娘從桌案上撈起,攬著她的腰環抱她,冰涼的唇緊接落了下來。
這回不是啃咬,是溫柔舔舐,她在這樣的溫柔撫慰中漸漸軟了身子,眉眼也舒展開來。
他看在眼裡,眼眸漸深。
下一瞬,姑娘唇齒間的呻吟便溢了出來,破碎不成語。
他今日似有無儘的力氣,總也要不夠。一開始在案桌上,後來漸漸挪去裡間的榻上。這是暫時休憩的地方,書墨生香,隻是現下沾染了些情欲氣息,無限旖旎。
銀翹在外頭候著,總能聽見細碎的聲音,或夾雜著姑娘的呻吟。
她麵紅耳赤,深深低下頭去。
裡頭叫了幾次水。
最後林鶯娘手腳俱軟,癱倒在榻上,無論如何也不肯起來洗漱。她腿已經廢了,酸軟的全然不似自己的,也不敢再招惹謝昀,帳鉤一放,便躲進被褥間。
郎君和姑娘卻是截然相反。
謝昀折騰這一夜,卻是神清氣爽,他饜足夠了,便過來鬨她,將光禿禿的她從被褥裡剝出來。
林鶯娘沒力氣抵抗,也懶得抵抗。
反正他從來是想如何便如何,自己再掙紮抵抗也是無用。
謝昀垂眸來看她。
這一遭折騰的狠了,她鬢發都濕透了,滿頭青絲淩亂鋪在枕上。再往下,斑駁狼藉,都是自己折騰出來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