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不願看到的,大抵也是如今戰家的情況。
“如果我真的想讓這個家散,我媽今天知道的消息,就不再是當年車禍的真相,而是……”
“你敢!”
戰曜臉色驚變,繃著臉瞪著戰廷深,“這件事被你媽知曉,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離婚。可若是那件事……你媽她,根本就活不下去!”
戰廷深菲薄的雙唇抿出一道白痕,“我自然清楚那件事對我媽的打擊。”
若非清楚這個,戰廷深怎麽可能隻讓盛秀竹知曉當年車禍的真相。
看著戰廷深堅硬的輪廓,戰曜閉了閉眼,重重一歎,“罷了。事已至此。你母親不知曉也知曉了。以你母親的性子,他們夫妻,怕是過不下去了。你母親這些年,委屈太多。若她執意離婚,我不會再反對。”
戰廷深垂著眼,沒出聲。
氣氛莫名沉寂下來。
好半響,又聽戰曜歎息了聲,垂眸看著戰廷深,“雖然你這麽做是為了思思,但這件事還是不能就這麽輕易過去。不然,誰保證你日後不會再做出更出格的事!今晚你就給我跪在這兒,天不亮,不許起來!”
說完,戰曜便離開了書房。
聽到書房門關上的聲響,戰廷深攏緊眉,雙手撐在兩隻大腿上,挺括的背脊挺得筆直,直視前方的冷眸,透著幾分陰厲和沉銳。
但他並沒有在戰曜離開書房便起身,而是真的就這麽跪了一整夜。
畢竟,若是盛秀竹和戰津真的離婚,他確有逃脫不了的責任。
就是跪一夜,也是他該。
但他,不後悔!
……
翌日。
聶相思醒來後第一時間便是找手機,最後手機在她被窩裏找到。
等她急急忙忙打開手機,卻發現連一條短息,一個未接來電都沒有。
聶相思失望之餘,鬱悶得不得了。
她說要到這裏住幾日時,某人說什麽都不肯,送她過來時,還一臉的不高興。
她還以為他多舍不得她呢,現在看來,哼!
聶相思氣咻咻的把手機扔到床上,噘嘴走進洗浴室,恨恨的拿起牙刷和牙膏,往牙刷上擠牙膏的動作,用力得像是在捏某人。
真是氣死她了。
一天一夜一個電話一條短信都沒有,有這麽忙麽?
她看,她就是住在這裏不回去了,他也沒什麽感覺。
聶相思刷完牙,捧著溫水敷衍的往臉上衝了衝,就算洗臉了,拿出幹淨的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水漬。
隨即將毛巾隨手掛到架子上,低頭就盯著肚子氣鼓鼓的喋喋不休,“你們的爸爸就是一塊硬邦邦的大石頭,沒良心,到現在都不知道給我們母女三兒打個電話,我看他不僅心裏沒有你們,連我也沒有!”(某雙胞胎:母女?可能要讓你失望了。某小媽咪:……啥意思?)
聶相思小嘴不停的數落著某人不在乎她們,邊朝床邊走,說話時還把手機也拿起來了,不僅如此,她已經將電話簿翻出,細白的指尖停在了她口口聲聲數落的某人的聯係方式上。
可就在她的手指正要落下時,房門在這時被敲響。
聶相思一頓,握住手機,轉頭朝門口看。
“相思,你醒了麽?“
是謝雲溪。
聶相思抿抿唇,看了眼手裏的手機,隻好暫時放下“某人不給她打她就主動打過去”的念頭,把手機放到了床頭桌上,繼而走進臥室房門,將房門打開了。
房門一打開,出現在聶相思麵前的,已是整裝待發的謝雲溪。
聶相思見狀,微怔。
謝雲溪已經走了進來,握住她的手,“你已經起來了就好,我還擔心你起不來呢。今天我們要去觀音廟,沒忘記吧?”
“……”聶相思嘴角幾不可見的輕抽,搖頭。
“那就好。快去換衣服吧。李媽已經準備好早餐。你換了衣服就趕緊下來吃早餐吧。”謝雲溪道。
聶相思點頭,“嗯。”
“我去樓下等你。”謝雲溪握緊了緊聶相思的手,說。
“好。”
謝雲溪離開房間後,聶相思站了會兒,才去換了衣服。
……
吃完早餐,約九點。
聶相思,溫如煙以及謝雲溪三人帶著司機出門,前往觀音廟。
從謝家出發到觀音廟約一個半小時的車程。
若是按常規路線走,恐怕會堵車。
所以司機提議,可以走小路,且隻要一個小時。
“走小路?”謝雲溪蹙眉,盯著司機,“你知道怎麽走麽?”
司機從後視鏡看謝雲溪,目光落在謝雲溪臉上時,閃了下,道,“當然,我走過好幾次。”
“噢。那就走小路吧?”
謝雲溪看向聶相思和溫如煙,征求她們的意見。
司機在謝家幹了近五年,平時溫如煙出門都是司機包接送,所以對司機,溫如煙比較信任,也就同意了。
聶相思見溫如煙都說可以,自己也就沒說什麽。
之後,司機便載著三人往小路的方向去了。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