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正國伸手捏自己的鼻梁,同樣滿臉的煩悶,沉聲道,“你以為現在我就樂意讓兆年娶戰瑾玟麽?可是戰老爺子的意思,就是非逼著兆年娶戰瑾玟不可!”
“那怎麽辦?你是兆年的父親,你得想想辦法啊!”謝青媛麵上急,心裏更急。
陸正國閉上眼,長吸口氣,語氣便又緩了下來,“戰瑾玟現在重症監護室,她與兆年的婚事恐怕一時半會兒也提不上日程。至於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謝青媛還想說什麽。
陸正國睜開眼,眼神透著堅定,阻止謝青媛繼續說下去,“現在當務之急,是盡快找到殘害戰瑾玟的凶手!”
陸正國這句話,倒也一下提醒了謝青媛。
戰瑾玟遭遇了這樣的禍事,現在的確不適合繼續談論這個。
畢竟,她也是女人,知道發生這樣的事,對一個女人而言的傷害有多大!
謝青媛心下依舊焦灼不安,但沒有再繼續就此說下去。
……
戰瑾玟失蹤一事,本身就沒有大肆宣揚出去。
因此知道戰瑾玟失蹤的人,並不多。
戰瑾玟的遭遇,不論是為了戰瑾玟本人,還是戰家或是陸家,都不宜傳播出去。
為此。
戰家和陸家做了完備的防止消息流傳出去的保密工作。
就連聶相思所知道的戰瑾玟的情況也隻是皮毛。
所以,當聶臣燚主動給聶相思打電話,沒說幾句,便提到戰瑾玟失蹤的事,聶相思還有些意外。
不過轉眼,聶相思就想通了。
聶臣燚知道戰瑾玟失蹤的事,應該是聶怫然告訴她的。
“妹夫最近在調查戰四小姐失蹤的事。我這裏倒有個消息,興許有點幫助。”聶臣燚說。
“什麽消息?”聶相思坐直身,問。
“謝雲溪是在當年榕城福利院院長犯罪事實曝光之後,被謝毅陽收養,搬去了潼市。謝毅陽隻知道謝雲溪是當年事件中受害的孩子,卻不知道其實謝雲溪是院長陳屹寬的親生女兒。”
聶臣燚聲音極其平淡。
聶相思卻是大大的震驚,“謝雲溪竟然是院長的親生女兒?”
“不僅如此,陳屹寬還有一個女兒,比謝雲溪年長兩歲,同謝雲溪一樣,在當年被潼市的某對夫婦收養。提到陳屹寬的這個女兒,我想你應該不陌生。”聶臣燚說。
“我認識的人麽?誰?”聶相思驚奇問。
“白心微!”
“白心微?”聶相思驚得合不攏嘴。
“我說了這個人你不陌生。”聶臣燚淺淺說。
聶相思……確實不陌生。
“陳屹寬在前不久刑滿釋放,我的人調查得知,在陳屹寬出獄當天,謝雲溪和白心微都來了榕城,想必是專程來榕城接陳屹寬。”聶臣燚道。
“……陳屹寬當年對那些無辜的孩子做出那樣禽獸不如的事,警方為什麽不關他一輩子,還放他出來幹什麽?”聶相思憤懣。
聶臣燚頓了頓,沒有和聶相思討論這件事,說,“小妹,你把這個消息告訴妹夫時,也替哥跟妹夫捎句話。”
聶相思微怔,“什麽話?”
“上次沒跟妹夫說一聲,便擅自帶走明西城,是我考慮不周。這次……也權當是我的賠罪。”聶臣燚說這樣的話,聲音都過分冷靜平淡。
聽到聶臣燚的話,聶相思眼睫輕閃,微微抿起嘴角,聲音小了小,說,“哥,都過去這麽久了,還提它幹什麽呢?三叔不是小氣的人,他不會放在心上的。”
戰廷深有沒有放在心上,聶相思心裏比誰都清楚。
但麵對聶臣燚,聶相思能明說麽?
是勢必要說戰廷深沒往心裏去啊!
聶臣燚輕笑了聲。
那一聲笑飄進聶相思耳朵裏,讓聶相思半邊臉都紅透了。
……
當天,戰廷深一到家,聶相思便拉著他去了書房,把聶臣燚要她轉告他的消息,都告訴了戰廷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