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舒睫毛便是一顫,咬牙倔強盯著夏鎮候。
“夏雲舒,你太不像話了!”夏鎮候鐵青著臉指著夏雲舒痛批道。
夏雲舒抬著下巴,漠然冷笑。
夏鎮候大口喘氣,雙眼噴著火死死盯著夏雲舒,“你去看看別人家的女兒,有像你這麽對待自己的父親的麽?我已經足夠容忍你,你最好別太過分!”
話到此。
夏雲舒已經完全沒有繼續跟他爭辯的心情。
她猛地捏緊手,又驀地鬆開,從沙發裏站起,什麽都沒說,大步朝書房門口走。
“夏雲舒,你給我站住!”
夏鎮候側身瞪著夏雲舒惱怒低吼。
夏雲舒沒有理會他,打開門離開了。
“你個不孝女!”
走出書房的夏雲舒聽到這話,已是蕭冷的雙瞳又蒙上了一層寒冰。
坐在客廳沙發的餘素華看到從樓上往下走的夏雲舒,禁不住譏笑道,“夏雲舒,你真能耐!你爸爸疼愛你,所以給你買了車。你不感激也罷了,還把他氣成那樣……我很好奇,你知不知道孝道兩個字怎麽寫啊?”
夏雲舒走下樓,沒看餘素華一眼,直直朝自己的房間走。
餘素華眯眼盯著夏雲舒的背,滿腔的不快和憤怒就這麽散了。
餘素華挑唇笑,起身朝樓上書房望了眼,便到別墅外陪夏陽夏朵去了。
……
夜裏,十點過。
星辰娛樂會所,預留的503號包房。
麻將室。
徐長洋,翟司默,聞青城以及楚鬱先到,已經搓上了。
戰廷深最後才到,幾人輪換。
“怎麽沒把小相思帶來?我還給她準備了壓歲錢呢。”翟司默邊打邊說。
戰廷深垂眸看著麵前的牌,“給我也一樣。”
翟司默翻白眼,“你都有錢成這樣了,這點也貪?”
戰廷深輕扯唇。
“話說,我給小雲舒也備了。”翟司默“雨露均沾”,看了眼端方坐著,沉靜看牌的徐長洋道。
徐長洋淡淡頷首,“你有心了。”
“切~”翟司默嗤,瞄徐長洋,“老徐,我早就想問你了,你上次把人小姑娘拐到淮省,沒做壞事吧?”
聽到這話。
戰廷深幾人都朝徐長洋望了眼,很顯然幾隻對此都相當感興趣。
徐長洋皺眉掃了眼四人,輕啟薄唇,“關你們屁事!”
戰廷深揚眉。
聞青城掩了下唇。
楚鬱挑高右眉,似笑非笑看著徐長洋。
翟司默吃驚的盯著徐長洋,“老徐,你剛是爆粗口了麽?”
“出牌!”徐長洋說。
翟司默胡亂出了一張,“老徐……”
“胡了!清一色。拿錢!”
翟司默話還沒說完呢,徐長洋一把把牌推了,眯眼盯著他說。
翟司默,“……”
“有意思!”
楚鬱摸著下巴,盯著翟司默幸災樂禍。
聞青城和戰廷深眼帶淺笑看著翟司默。
翟司默吸口氣,嘟囔著乖乖把毛爺爺數給徐長洋。
徐長洋接過時,翟司默不放心道,“你再數數,別給多了。”
“摳死你!”楚鬱笑哼。
翟司默一臉的無所謂,“你們四個都是有錢人,我是窮人,你們不懂!”
楚鬱搖搖頭。
幾人搓麻將的規矩是贏的下。
戰廷深四人打牌時,徐長洋就站在聞青城身後抽煙。
那煙一股股的從聞青城腦袋上方飄下,引得聞青城蹙緊了眉,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銷魂”。
“嗬……”楚鬱就笑,但也不開口說一下徐長洋。
總歸他熏的又不是他!
翟司默也樂壞了,出一張牌就盯著聞青城笑一陣,也不開口。
戰廷深薄唇微微勾扯著,默默的看自己的牌。
其實也不是他們四兒不說。
而是他們都看出徐長洋的情緒不對勁。嗯,他很少有不對勁。
所以他現在這一不對勁起來,戰廷深幾人還挺重視的,咳咳,嗯,挺重視的!
“胡!”
聞青城胡了一個小胡便把牌推了,趕緊給徐長洋讓位,步履匆匆的朝洗手間“消毒”去了。
徐長洋睨見,頓了頓,抿唇把手裏的煙掐了。
四人重開了一局,拿牌的時候,戰廷深語調清淡說,“現在的孩子,自尊心強,強!”
徐長洋眼波微晃,盯戰廷深。
“不能太順著,也不能逆著。”戰廷深道。
徐長洋眯眼。
戰廷深抬眸看徐長洋,“該你出了。”
徐長洋皺眉,低頭掃了眼麵前的牌,拿出一張出了。
“特別喜歡講道理。”戰廷深說。
講道理?
徐長洋目光微微凝住。
這時,聞青城從洗手間“消毒”出來了。
徐長洋眼廓輕縮,看向聞青城,“青城,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