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卿窨一離開醫院,便馬不停蹄趕回了封園。
此刻的封園門前,像是開大會似的,站滿了人。
慕卿窨的車子一停下,站在門前的人便自覺分站到兩邊。
慕卿窨下車,一刻不留,麵容陰肅嚴酷,大邁步朝門口走。
塍殷鄧猛孫據三人站在二樓走廊,看到慕卿窨從門口走進,三人同時朝緊闔的主臥房門看了眼,臉上都掛著抹肅穆和凝重。
慕卿窨上樓,沒有看塍殷三人一眼,目標明確,直直走到主臥門口,擰開門進去。
下一秒,房門在塍殷三人眼前再次關閉。
塍殷三人對看了眼,各自看不慣的三人,眉頭都擰了起來。
……
臥室內。
郭記閎坐在床邊的椅子上,一手拿起脖子上掛著的放大鏡片,一手握著本書,正看。
慕卿窨突然進來,驚了郭記閎一跳,手裏的書登時一滑,啪嗒落到地板上。
慕卿窨也沒賞郭記閎一眼,三兩步走到床邊,坐下,便捉起喬伊沫一隻手扣在掌心裏,兩道長眉深深插進鼻翼,緊緊盯著床上已經昏睡了兩日的小女人。
喬伊沫另一隻手上插著輸營養液的管子,即便昏睡,眉頭和小臉仍然繃皺著,抿著的嘴角往下彎,像是極不高興。
“你不是說她沒事麽?為什麽兩天過去了,她還不醒?”慕卿窨聲音冷得似從無極地獄幽幽飄來。
郭記閎夠著撿書的手凍了下,拿起書,深吸口氣,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喬伊沫,認真分析道,“從身體各方麵的數據來看,喬小姐除了受了驚嚇和打擊,動了胎氣外,的確沒有大礙。按理說早該醒來了。”
“按理說?”
慕卿窨盯向郭記閎,雙瞳掠過的猩紅像一把燃著怒火的刃戳向郭記閎,牙根微咬,“我現在是在問你她為什麽還沒醒來,不是讓你跟我說這些廢話!”
平常溫雅清淡的男人,在遇到喬伊沫的事便會變得異常暴躁易怒,非常分裂。
郭記閎表示都已經習慣了,隻是他那顆老心髒還是有些吃不消。
郭記閎正襟危坐,看著慕卿窨陰綠的麵龐,試探性道,“我覺得喬小姐之所以到現在還沒醒,興許與她的身體無關。”
慕卿窨拿一雙黑壓壓的眼眸盯著郭記閎。
郭記閎吸氣,“我懷疑喬小姐沒醒,是因為受了某種嚴重的打擊,為了逃避這種打擊帶來的創傷,所以才遲遲不肯醒。”
郭記閎停頓了下,瞄著慕卿窨微微沉吟的臉,繼續道,“心病還須心藥醫。喬小姐畢竟懷著五個多月大的孩子,老是這樣昏睡著,靠輸營養液維係不是辦法……”
“能說點有用的麽?”
慕卿窨慍怒,陰森急惱的眼眸極具威懾力的盯著郭記閎。
郭記閎,“……”好吧,他確實說了句廢話!
可他有什麽辦法?她自己不肯醒,他一不是心理醫生,二對喬伊沫具體經曆了什麽一無所知,他也很無奈很苦啊!
要知道,自從喬伊沫昏迷後,他被“押著”已經在這兒整整坐了兩天了好不好?
都說了她沒事,還非要把他扣在這兒,硬要等人醒了,他才能走。
他是二十歲生龍活虎的年輕小夥子麽?真當他精力充沛啊!
郭記閎看了眼喬伊沫,暗想,她要是再不醒,下一個倒下的一準是他這把老骨頭。
他這是造的什麽孽啊!
慕卿窨森冷的雙眼微陷,雙唇緊抿,垂眸看著喬伊沫。
他到底還是把郭記閎的話聽了進去。
喬伊沫醒不過來,不是因為身體出了問題,根源在於心。
慕卿窨攥緊喬伊沫的手,眉宇沉凝,思緒回到兩天前。
聽到徐長洋說林霰出事,慕卿窨心底便生出不詳的預感。
龍吟靈同他一起長大,在一個屋簷下生活了十多年,他對她的性格和處事作風可以說了如指掌。
如若龍吟靈對林霰起了殺心,且已經付諸行動,是絕不可能半途而廢,臨時改變主意!
假如她真的滑了林霰的脖子,就不會給她活著去醫院或是求救的時間,不確定她死透不會離開。
可林霰卻在心狠手辣的龍吟靈刀下逃過一劫……那恐怕隻有一個可能:林霰必然是對她說了什麽足以讓她臨了改變主意的話。
直覺,這番話必定與喬伊沫有關!
當下,慕卿窨便覺心髒的位置被股股絲線密不透風的纏繞,緊得讓他窒息,腦子裏所有的思緒全係到了在封園的小女人身上。
於是,慕卿窨迅速離開星辰,飆高速衝回封園。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