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父忽母彼此看了眼,到現在都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個事。
“忽家在美國算是一等一的大家族,即便在潼市,隻要忽家開口,不管是誰,總是要給幾分薄麵的。”
慕卿窨聲音低沉,“我以為忽氏集團的總裁忽先生你的格局,不至於做出奪取、強占他人親生子的事。沒曾想,忽先生的道德修養與忽先生今時今日的地位相比,相差了不止十萬八千裏,令人不齒!”
忽父忽母,“……”
忽止祁冷沉沉盯著慕卿窨。
“聽聞忽先生終於想通要娶妻了。”
慕卿窨寒涼的勾勾嘴角,“好消息啊。我都忍不住要祝賀忽先生結婚快樂,早生貴子。省得忽先生一雙眼總盯著別人家的兒子不放。嗯,當然,如若忽先生有某方麵的缺陷,不妨告訴我,我找人幫幫忽先生。總歸,忽先生也不介意這孩子是不是自己親生的。”
忽止祁一雙眼殷紅殷紅的看著慕卿窨。
“忽先生這份胸襟,我還是十分欽佩的!”
慕卿窨直直盯著忽止祁,冷聲道。
忽止祁一貫沉穩的臉,憋成了青紫色。
他也沒想到,一向寡言少語,看著清潤優雅的一個人,能一口氣說出這麽大一段專挑男人痛處的羞辱的話來。
“慕先生,您這是什麽意思?”
忽母雖沒搞明白是怎麽回事,但聽著慕卿窨這一句一句的全是羞辱他寶貝兒子的話,禁不住有些不滿道,“我們忽家和慕家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今日您突然帶人上門發難也就罷了。我兒子對您以禮相待,真誠建議,您卻說出這麽難聽的話,是不是有些欺負人了?!”
“欺負?”
陰鷙的嗓音剛響起,忽母驚覺自己的臉似是被冰涼的刀子狠狠劃了一刀。
忽母心頭沉沉一跳,惶然對上一雙冷翳至極的黑眸。
“如果這就叫欺負,那你們對欺負的定義未免太狹隘!我慕卿窨真動了要‘欺負’一個人的念頭,我絕對讓他連‘欺負’這兩個字都沒機會說出口!”
忽母臉發白,瞪大眼盯著慕卿窨。
估計她這輩子都沒見過敢在她麵前如此肆無忌憚囂張的人!
偏偏,這個人,有足夠的資本!
看見妻子瑟縮的摸樣,忽父皺皺眉,“慕先生……”
忽父話剛出,一串急促的腳步聲從門口衝跑了進來。
進而,忽父忽母看到一陣風衝上了二樓,景堯的房間。
很快衝了出去,僵硬站在走廊往下看,一張小臉,白得像紙,嘴唇猛烈發著抖。
慕卿窨眯眼掃了眼忽然,沒說什麽,隻是下顎弧線繃得更緊。
忽止祁看著忽然,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皺。
沒一會兒,莫霄嫿從外快步走了進來,眼神慌張望著忽止祁,喘著氣道,“景堯沒在外麵……”
忽止祁垂下了眼皮。
慕卿窨驀地從沙發裏站起,整個人,瞬間如被修羅附體,周身散發出靠近者死的駭人氣場,瞳孔在一刻如飲了濃血般煞紅盯著忽止祁。
隻是這樣,忽然便嚇得全身發抖,大氣不敢出。
更不用說,下一秒,冰冷的槍口對上了忽止祁的眉心。
“啊……”
“……不要!”
忽母和莫霄嫿駭然驚叫,齊齊朝忽止祁身邊奔了去。
隻是,忽母和莫霄嫿還沒靠近忽止祁,便被慕卿窨帶來的控製住了。
連帶著忽父和忽然也不例外。
忽然腦子裏一陣絞痛,眼淚直掉,六神無主的看著樓下。
“我念在你扶養了景堯的份上,本不打算計較其他。但既然忽先生如此執著,到現在都不肯交出景堯,讓我們一家團聚。那麽我也沒有必要再對忽先生以及忽先生的家人仁慈。”
慕卿窨陰狠道,“除了忽先生以外,全部帶走!”
“啊……幹什麽,你們幹什麽!?”
“放開我,放開我……”
一時之間,客廳裏全是莫霄嫿和忽母的驚叫聲。
“不要……”
忽然慌亂搖頭,哽聲道,“慕先生,這件事不關我爸媽的事……景堯,景堯一定就在某個地方,我可能,可能沒有找到而已。慕先生,慕先生您再給我點時間,給我點時間,我一定找到景堯,完好無損的將景堯送回到您和沫沫身邊。”
“不必了!忽先生這麽喜歡拆散別人的家庭,我不妨也讓忽先生好好嚐嚐一家人被強行拆散的滋味!至於景堯,我想忽先生如果不想永遠失去家人,忽先生應該很快便能將景堯送回到他的親生父母身邊!”
“慕……”
“帶走!”
忽止祁死死攥著拳,一張臉,又青又黑又白。
……
與此同時,封園。
車子剛在別墅門口停穩,一直等候在門口的喬伊沫便衝了過去,拉開後車座,用力抱住坐在後車座的小家夥,眼淚就跟壞掉的水龍頭,嘩嘩的往外噴湧。
景堯,“……”
駕駛座的鬼影,堂堂一介鋼鐵直男,竟然癟了癟嘴角,紅了眼眶。
喬伊沫這樣勒抱著景堯,起碼哭了五分鍾。
要不是懷裏的小家夥扛不住的掙了掙身子,喬伊沫估計還能抱更久。
抹了抹眼淚,喬伊沫不舍的緩慢鬆手,淚眼朦朧的看著呆呆瞅著自己的小家夥。
就一眼,喬伊沫剛忍住的淚,再次決堤。
怎麽瘦了這麽多啊。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