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嚇人?”
慕卿窨輕嘖了聲。
“嗯。”
慕卿窨,“……”
喬伊沫盯著慕卿窨有些無語的臉,扯唇,伸手握住他的,“我變了很多,麵對這種事,不會再想以前那樣容易受影響,讓自己難受,我自己可以應付得過來。”
慕卿窨停了會兒,反手攥住她的手,“我讓孫據給你當司機。”
“……”喬伊沫一愣,“孫據?”
她不過是出門一趟,自己開車去就行,或者讓家裏的司機送她去,但孫據好歹是他的左膀右臂,讓他給她當司機是不是太誇張了?
“嗯。”
慕卿窨麵色沉靜。
“不用……”
“就這樣。”
慕卿窨捏住喬伊沫的手,語氣堅決。
喬伊沫登時閉上嘴巴,不知該說什麽。
……
半小時後,喬伊沫換了衣服,由慕卿窨親自送上了車,去赴喬岸的約。
車子平穩行駛中,喬伊沫看著孫據的後腦勺,微不自然道,“委屈孫先生了。”
孫據,“……”這話從何說起!?
孫據驚恐了下,猛地抬頭從車鏡盯著喬伊沫不好意思的臉,“……喬小姐什麽意思?”
啊?
喬伊沫被問住了,與孫據詭異的對視了好幾秒,抽動嘴角說,“讓你給我當司機,屈才了。”
“不不不不不不。”
孫據嘴瓢似的,一口氣說了N個不字,而後驀地狠抽口氣,道,“給喬小姐當司機是我的榮幸,我萬死不辭。”
更何況,也不全是當司機。
這……
喬伊沫尷尬,於是不再說話。
……
到了與喬岸約定的地方,一間咖啡館。
喬伊沫走進咖啡館,果然看到喬岸就坐在靠窗的卡座裏。
一見她走進來,立刻從卡座站了起來,緊張的看著她。
喬伊沫麵色不改,走過去。
站在喬岸對麵的位置,無聲的和喬岸對視了幾秒,坐下。
“……”
喬岸看著喬伊沫,又過了幾秒,才重新坐了下來。
“喝什麽?”
“我還有事。”
喬岸和喬伊沫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聲音一出,兩人都是一頓,盯著彼此。
喬岸布滿細紋的臉閃過尷尬,眼眸裏亦浮動著淺淺的難堪和挫敗。
喬伊沫還是那副沒有明顯表情的模樣,“您喝什麽?”
喬岸嘴唇顫動,“……冰水吧。”
喬伊沫點頭,叫來服務員,點了一杯冰水和一杯檸檬汁。
點完單之後,喬伊沫便隻看著喬岸,不再主動開口。
“我們上一次見麵,還是在七年前。”
喬岸說。
喬伊沫沉默。
喬岸臉上尷尬的痕跡加重,望著喬伊沫的眼神開始飄忽。
縈繞在兩人之間的氛圍,微妙堪比兩個完全陌生的人。
“沫沫,幫幫爸爸吧!”
毫無預兆的,喬岸突然用雙手捂住臉,嗚咽沙啞道。
喬伊沫,“……”
喬岸死死捂著自己的臉,有些佝僂瘦削的上身駝沉著,肩膀戰栗顫動,出口的聲音比方才那道聲音更加嘶啞痛苦淒絕,“爸爸沒臉跟你提這樣的要求,沒臉。”
喬伊沫指尖微微蜷縮,淺淺的汲了口氣,眨掉眼底因喬岸突然的舉動而浮現的意外和驚愕,壓低聲音道,“出了什麽事?”
喬岸一陣沉默。
“……”喬伊沫耐心漸失,語氣變得有些冷,“你叫我出來,心裏就已經有了決定。現在再來說這樣的話,不但沒有一點可信度,反而讓我覺得是在惺惺作態。你不說麽,好,我走。”
喬伊沫說著就要起身。
“他要見你,見不到你就不放人。”
這句話,喬岸每一個字都似吐得極其煎熬。
喬伊沫停住,不明就以的看著喬岸,“誰要見我?不放人是什麽意思?”
喬岸顫抖的放下雙手,將一張飽受折磨和痛楚,充滿滄桑和憔悴的臉露出,雙眼猩紅,脆弱哀求的盯著喬伊沫,“霄蘭,霄蘭抓走了你弟弟和他媽媽。”
…………誰!?
喬伊沫瞳孔驟然僵凝,白皙的臉上印著真實的迷茫和困惑。
“霄蘭”這兩個字,對她而言,仿佛從未聽到過的陌生和迷惘。
喬伊沫腦海裏有瞬間閃過“霄蘭是誰”的疑問。
就好像她從未認識過這樣一個人……
看到喬伊沫的反應,喬岸急迫道,“前幾天他突然來找我,提出希望通過我見你一麵的要求,我想到以前那些事,自然不會答應。當時他也沒說什麽,離開了。可是就在昨天,他派人抓走了昊昊和他媽媽。他跟我說,那個人看你看得太緊,他試過很多種辦法都沒能見到你,他迫不得已隻能那樣做。”
“沫沫,你能不能,能不能和他見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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