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診所回到家,已經是下午,天邊的太陽還有一些餘韻。
柳水燕背著孩子,正在廚房忙活著今天的晚餐。
看見林羽回來,柳水燕笑道:“傻蛋,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水燕姐,隨便吃點就行。”林羽笑道。
“那不行,你看你都瘦了,得吃多點補補,我知道你乾活累。”柳水燕說道。
那麼大的一個村子,就靠他一個人,柳水燕都擔心他有點吃不消。
“水燕姐,我沒事。”林羽笑道,“秦菜嬸呢?”
“她今天裝修好像與工人發生了點不愉快,你快去看看吧。”柳水燕說道。
地裡的草莓差不多摘完了,秦菜現在專心盯著那些工人搞裝修。
她找的是鎮上的裝修隊,承包給了人家,裝修的圖紙是傻蛋設計的。
“好,水燕姐一會吃飯不用等我。”
林羽轉身就走出院子,往秦菜嬸家的彆墅走去。
到了秦菜家彆墅門前,林羽看見外麵十分地淩亂,到處放著建築材料。
裡麵各種電鑽聲不斷,秦菜家正在裝門窗,隱隱約約聽見一陣陣爭吵聲從裡麵傳出來。
“咱們可事先說好的,你這斷橋鋁窗戶,七百一平,現在按上去了,你咋坐地起價呢?”秦菜十分生氣。
“秦老板,是七百一平沒錯,但並不包括窗框,螺絲等等那些,全包的話,就是八百五一平。”
安裝門窗的老板,站在秦菜對麵,與她扯平。
知道秦菜建彆墅,不會差錢,門窗的老板自然想多賺點,斷橋鋁門窗的水深得很。
“你意思是七百塊一平,隻是玻璃?”秦菜在鎮上的門窗店,與他們商量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那時候說的是七百塊一平,全包,並且包括安裝。
沒想到現在,按玻璃需要的配件,他們竟然重新計費,哪怕是窗戶的拉手,他們也分出來重新算錢。
“沒錯,七百塊一平玻璃,設計窗戶的窗口,五金之類,另外收錢,折算下來是八百五一平。”老板陳豪一臉套路地說道。
“我去超市買包辣條,上麵寫著十塊錢一包,結算的時候要給十五塊,辣條外麵的包裝五塊錢,你是這意思不?”秦菜一臉質問。
“嗯,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陳豪冷笑道。
“好,你這窗戶我全部不要了,拆下來帶走吧。”秦菜一臉氣憤。
她可是村服,論無賴潑皮,誰比得上她?
“都安裝上去了,怎麼能說不要就不要?”陳豪一臉驚訝。
“我說不要就不要,咬我啊?”秦菜無比憤怒。
“你去打聽打聽,我陳豪賣出去的窗戶,豈有收回來的道理?”陳豪點燃一根煙,抽了起來。
“強買強賣?玩套路?想玩套路我陪你,讓你體驗一把鄉村的水有多深,鄉村的路有多滑。”林羽在外麵,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大概,沒辦法,秦菜的嗓門有點大,隻是現在有點沙啞了而已。
畢竟晚上的時候,她經常練習幾個小時讀拚音。
“傻蛋,你來了,這陳老板我們說好的七百一平方斷橋鋁,他現在要我給八百萬一瓶。”秦菜看見林羽,頓時湊了過來,一臉高興。
“沒事,我幫你處理。”林羽笑道。
“哎呦,沒想到來了個小白臉,怪不得敢這麼跟我說話,我告訴你們彆惹毛了我,在鎮上,誰不知道我陳豪平價門窗是出了名的,我賣出去的門窗,就沒有收回來的道理,八百五一平,一分不能少。”陳豪一臉威脅地說道。
今天跟他來一起安裝門窗的,還有六七個工人。
這些工人明麵上是工人,實則是陳豪的打手,平時可沒少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