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州一個人走進重症病房,就見那李彤臉色蒼白地躺在那裏,眼眸微閉,氣若遊絲,完全是一副氣息奄奄的樣子。
“李醫生,對不起,讓你為我受傷了,”陳子州就雙手握住她伸出來的手,十分感動地說。
李彤努力地張開一點眼睛,微微搖頭,勉強擠出了很細小的聲音,吐出幾個字:“你是個好人!”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白白流血的,我一定要把那些惡魔繩之以法。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以後有什麽事,隻要你開口,不論是做什麽,我都一定報答你。”
望著這個舍身就自己的女孩,陳子州真的是無比感動,在如今這個道德淪喪,物欲橫流的社會,居然還有這麽一個女孩為自己擋槍,他真的是感動地眼淚盈眶。
李彤真的是盟友力氣說話了,嘴角微微笑了一下,就閉上了眼眸。
陳子州心情沉重地退了出來,幾個女的就跟著他回到病房。
不一會兒,吳雪梅來報告:“陳鎮長,李書記和方縣長來看你了?”
“快請他們進來吧,”陳子州道。
三女就很知趣地退了出去。
李自國和方長東臉色凝重地走了進來,相繼問候了陳子州,又用力握了握手,看到他恢複得那麽好,都有點驚訝。
“子州,遭受那麽大的打擊,你居然沒有一點受傷,還恢複得這麽快,我真是見所未見,服了!”方長東微笑道,還真是服了。
“是呀,子州,你這是命硬啊,否則,我可沒法向上麵交代了,吉人自有天佑啊,”李自國也感歎地道。
陳子州笑道:“這也沒什麽大不了的,都是我師傅他老人家教了我一身神奇的武藝,加上運氣有點好,要不,我哪能活到現在。”
現在就是要表現出自己的強大力量,讓對手不寒而栗,陳子州就高調地說自己有著高強武藝,他至今還是把李自國看作是姚元光的保護者。
兩個領導就相視一望,眼中就流露出一種讚歎。
“子州,發生了這樣的事,我是有責任的,我今天跟方縣長商議了一下,有些事就想跟你說說,”李自國開口道。
方長東也道:“對,這事說明了我們縣的黑惡勢力很猖狂,公安裏麵也存在著嚴重的問題。”
李自國接過話道:“公安裏麵的問題的確很嚴重,是到了整治的時候了,我的想法是立刻整頓公安隊伍,把羅高峰同誌提為常務副局長,不知道子州還有什麽想法?”
怎麽回事?縣裏要采取行動,由他兩人搞定不就得了,怎麽還要來征詢一個鎮長的意見呢?這貌似有點滑稽啊。
陳子州想了一下,就明白了,發生了這麽大的事,兩個縣領導是沒法向區裏市裏交代的,幸而自己沒事,他們把行動告訴自己,是想通過自己把他們的話傳遞到上麵去,那樣,就能借此行動緩和上麵的批評,表明他們處理此事的決心。
而且,這樣一搞,就等於徹底斷了姚元光的一條臂膀,隻要公安裏麵沒有了他的人,以後姚元光就難以搞事了。
這是李自國遞過來的橄欖枝,陳子州就有些疑惑,這李自國玩的是那一出啊?難道他要揮淚斬馬謖?
“子州,李書記一直有這個意思,公安局長楊勇同誌也竭力推薦羅高峰,這次,李書記下定決心要整頓隊伍,打擊黑惡勢力,維護社會治安,我也是支持的,”方長東就那麽說了一句。
“我堅決支持縣裏的決定,”陳子州明顯聽出來了,方長東這話是告訴自己,李自國一直跟姚元光有矛盾,先不管了,隻要能夠打擊姚元光就是好事。
方長東就點點頭,道:“關於今天發生的事,車子已經完全炸毀,查不出證據,我和李書記的意思是先作為意外事件報上去,等查出事情真相,重新上報也不遲,我們想聽聽你的意見。”
“行,我聽縣裏的安排,”陳子州知道這事無從查起,就是查到了凶手,目前也難以抓捕,再說上級又不要打草驚蛇的想法,便一口答應了。
可是上級究竟在等什麽時機呢?
還有那七狼幫,跟姚元光黑白勾結,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怎麽就沒有一點響動呢?太奇怪了。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陳子州並沒有觸碰到七狼幫的利益,否則,七狼幫肯定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