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準備叫吳依玫回去,沒想到半路殺出簡慶林,硬是把吳依玫和徐紅晴拉著跟他坐在了一桌,陳子州就不好再去說事了,那樣的話,更讓人懷疑。
但陳子州感到今天徐紅晴喊吳依玫來,有點蹊蹺,這樣的場合,就算是吳依玫負責開道和警衛,也不應該來晚宴的,心裏就忐忑不安的擔心發生什麽事,但眼下隻能隨機應變了。
果然,簡慶林是逮到了這個機會,挑事來了。
當大家最喝得酣暢淋漓,醉醺醺的時候,簡慶林從另外一桌端著酒杯,搖晃著身子,笑眯眯地走到主桌。
“徐總,你是來我們貧困縣的第一個大老板,我再敬你,”簡慶林醉歪歪的,咧著嘴笑,不知道是真醉,還是假醉。
敬完徐輝,他又跟方長東跟商正清喝了一杯,就皮笑肉不笑的走到陳子州麵前,道:“陳子州同誌,想不到你把我們市貌美如花的富家千金都搞上手了,有著徐總這麽好的嶽父大人,你很不錯,很有能耐嘛,嗨,小徐啊,過來,我一起敬你們,願你們早日喜結連理。”
徐紅晴隻得微笑著走過來,跟陳子州並排站在一起。
簡慶林這話就有言外之意,意思就是陳子州不過會搞女人而已。
坐在這裏的一圈都是縣領導和徐輝的親信,當然也聽出了簡慶林話裏的意思,一下子就明白簡慶林這是來挑事來了。
徐輝沒想到這家夥居然當做自己的麵這樣說,臉色就微微一變。
方長東和商正清看到徐輝變了臉色,心裏大驚,就很擔心兩人再次鬥起來,對簡慶林說這話就很有了意見。
“簡書記,謝了!”陳子州聽著簡慶林的話,就覺得特別刺耳,但還是忍住了,忍一時海闊天空,就一臉僵硬地幹了酒。
可簡慶林喝完這一杯,並沒有完事,而是排著陳子州的肩膀,裝著很關心的樣子,嗬嗬笑道:“子州啊,我看到吳依玫同誌來了,聽說你們大學的時候是初戀情人,既然碰到了老情人,你怎麽也該過去敬一杯酒。”
先是祝福兩人早結連理,再是提出老情人,而且明顯是說給徐輝這個準嶽父聽的,是傻子都明白這是故意來挑事,最好是能氣得徐輝跟陳子州翻臉,解除徐紅晴跟陳子州的婚約,那目的就達到了。
這話頓時就說得在座的臉色大變,氣氛瞬間就降到了冰點,一個個驚訝的看著陳子州和徐輝,誰也不敢大聲出氣。
這一下,徐輝再也沉不住臉了,臉色就很不好看。
方長東和商正清霍的站起來,眼睛冒著怒火,就那麽瞪著簡慶林,恨不得吃了他。
雖然不是他們倆在搞事,但要是氣走了徐輝,不僅投資的事泡湯了,政績沒了,以後還可能會連累自己被徐輝恨上,兩人豈能不怒,但又不好說話,心裏對簡慶林就很有意見。
兩人就在想著,姓簡的仗著白家搞事,自己也不是吃幹飯的,心裏就存了以後要整治簡慶林的想法。
陳子州臉上雖然還在微笑著,但心裏已是氣急,依著性子,早就出手把他給廢了,可眼下不能鬧大,鬧大的話,就正好鑽進了他的口袋,張口正要說話,徐紅晴卻機靈地先說了。
“謝謝簡書記提醒,你不說,我還真忘記子州跟依玫姐有這事,一個人的一生,最難忘的就是初戀情人,幸好,我的初戀是子州,我比依玫姐有福氣,嘻嘻,你們喝吧,我替子州去照顧依玫姐,拜拜,各位領導喝好,”徐紅晴咯咯笑著,就回座位上去了。
陳子州冷笑一聲:“簡書記,你太關心我了,改天有空,我單獨請你喝酒,好好謝謝你!”
說著,陳子州雙眼銳利地瞪著他,利劍一樣閃著寒光,瞪得簡慶林渾身一個顫抖。
原本計劃好這個絕妙的挑事,在簡慶林的想法中,當做大家的麵提出搞得陳子州下不了台,情急之下,陳子州也許就會出錯,那徐輝豈能容忍女兒嫁給這樣一個花花公子,一氣之下,也許就翻了臉。
可沒想到徐紅晴出來打了圓場,未婚妻是知道這事的,還跟他的老情人成了姐妹夥,這就沒有了空子可鑽,再說下去就無益了。
簡慶林是知道陳子州武功高強的,看出他眼裏的殺氣,就膽怯了一下,回頭又看見方長東和商正清也恨著自己,雙腿就不由顫抖了幾下,急忙尷尬地笑笑,就灰溜溜地走了。
吃完了飯,跟幾個縣領導告別,徐輝就住進了酉州大酒店,陳子州被徐輝叫進了房間,徐紅晴就到另一間房洗澡去了。
扶著徐輝坐在沙發上,陳子州就去燒水泡了兩杯熱茶。
“子州,那簡慶林很厲害啊,你不怕他?”徐輝就很擔心地問。
陳子州道:“我不怕他,他耍這種小聰明,沒什麽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