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逸辰對慕清解釋完,又趕忙對師父小聲勸慰道,
“師父,如今在這酒樓大堂之內,你怎能讓這位公子脫掉衣衫,這成何體統?這不是讓這位小公子左右為難嗎?”
寧穀主這才恍然大悟,大笑道,“哈哈,是老夫考慮不周,小公子莫要怪罪,不如我們去別處,找個隱秘的地方,讓老夫瞧個仔細。”
慕清也算是明白了,這老先生對他的傷勢不看個究竟是決不罷休。
也罷,就是看看之前的傷勢,又無不妥,也算是成全老先生對醫術一道的癡迷。
慕鳳煙在一旁望著這一幕隻笑不語。
隨後讓白芷把他們二人帶入樓上雅間,讓寧穀主對慕清的傷勢看個明白。
寧穀主聞言趕忙拉著慕清往樓上雅間而去。
寧穀主的大徒弟寧逸辰對師父的行徑無奈搖頭,隨後對慕鳳煙再次一禮,
“多謝慕大小姐成全,師父他老人家隻要一遇到醫術之事便癡迷的緊,在穀中亦是如此,還望慕大小姐莫要怪罪。”
慕鳳煙輕笑道,“無妨,寧穀主對醫術如此潛心研學,癡迷執著,令我等佩服,想必他的醫術亦是精湛高超。”
寧逸辰一提到師父的醫術亦是麵露自豪,輕聲道,
“師父的醫術,是在下窮極一生也達不到的高度。”
慕鳳煙望著眼前的麵容清俊的寧逸辰,直覺他與他的另外兩個師妹是不同的,這寧逸辰謙遜有禮,對寧穀主更是照顧有加,言談舉止鬆弛有度,似是幫師父做慣了這些事宜。
還不等二人再話,寧穀主已經急匆匆地從樓梯之上走了下來。
而後來至慕鳳煙跟前,神情激動,“慕大小姐,這小公子身上的傷可是你處理?”
慕鳳煙如實地點了點頭。
寧穀主語氣更是激動,“慕大小姐,敢問是用了何良藥?竟如此神奇,可否告知老夫一二?”
慕鳳煙見他殷切的眼神無奈,這靈泉之事是萬萬不可告知。
隨後靈機一動,便從袖袋中掏出一個瓷瓶,遞與了寧穀主,
“你可以拿回去細細研究。”
寧穀主接過後,打開瓶塞細細一聞,眼中的喜悅更甚,這是良藥啊。
於是開始滔滔不絕地說著裏麵草藥的成分,還有一兩種拿不穩的,又開始詢問慕鳳煙。
慕鳳煙自然如實相告。
慕鳳煙讓寧穀主聞的藥丸,是她並未摻了靈泉水的良藥,這種良藥,在這裏也是極為少見,藥效更是顯著,她之前在聖都醫館內為魏大夫留了許多,如今魏大夫也能參照著製作一二,雖然功效與她的相比差了許多,但已是相當不錯。
慕鳳煙見寧穀主大有越聊越遠,越聊越停不下來之勢。
可她今日還有事,明日便是元夕,今日祖父祖母抵達聖都城,她還要去迎接二老。
慕鳳煙望著滔滔不絕的寧穀主,沉思片刻,於是讓車夫備馬,她決定把寧穀主師徒二人送到聖都醫館魏大夫那裏去,一來,二人可以有了落腳之地,不用一直居住在客棧之內,
二來,她給寧穀主找了一個同樣可以滔滔不絕的人,這樣兩個對醫術都異常執著的人,都不會寂寞,說不定二人在醫術一道皆有所收獲。
這寧穀主是個醫癡,魏大夫也是個醫癡,慕鳳煙覺得這兩人肯定有共同話題。
於是把兩人請上馬車往聖都醫館疾馳而去。
到了醫館之後,果然與慕鳳煙料想的那般,沒過多久,二人一見如故,投緣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