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母皇和父後會輕哄他淮安要乖乖長大呀……
南漓亡國之後就再也沒人這樣叫他了,在去西越的路上怕身份暴露,他也不讓幽悅凝和幽悅茗說了。
隨即,他又嗤笑出聲,“嗬,我為什麼在這,難道將軍全然不知嗎?
南淮瑾沒想到百裡落鬱會讓人給他下藥,還把他綁起來丟到她的床上。
要不是俘虜時,他的衣服都被換掉了,身上的丹藥都拿不到了,這種不入流的藥,早就解了。
百裡落鬱一看南淮瑾這樣子就知道他肯定以為是她讓人做的,這百裡一真是添如亂啊!
她立馬開口解釋,“這不是我讓百裡一做的,我馬上找解藥給殿下。
“將軍慎言!南漓都亡國了,稱一個亡國皇子為殿下,不怕讓人以為將軍通敵叛國嗎?”
南淮瑾突然變得應激,他現在抵觸殿下的稱呼。
這會讓他想起未亡國在母皇父後庇佑無憂的日子,讓他痛恨此時苟且偷生的自己。
但他的殺母父之仇未報,他絕不能死!
“好,好,我不叫了。”百裡落鬱看穿了南淮瑾眼底刺痛的情緒,伸手輕撫他的後背,表示安撫。
“將軍要是饞我這副身子,拿去就是,何必用這些下作的手段。”
南淮瑾麵色潮紅,話語雖婉轉,但眼底藏著絲絲恨意。
百裡落鬱又不是色令智昏的人,當然看出他眼底的恨意,畢竟哪個亡國皇子情願雄伏敵國將軍身下。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以這樣的情況下作為她洛玉和她一心想拯救的南淮瑾悲慘男二相見。
一想到清麗絕塵的小皇子,無憂長大,卻經曆了家破國亡,還要被仇人糟踐,最後跳城樓而亡。
她還是來的有點晚了,看著麵前還是如此鮮活的黑蓮花,忍不住麵露心疼。
南淮瑾見眼前的百裡落鬱,麵容生得英氣又明麗,此刻在燭光裡,臉上投下幾分陰影,神情居然透著幾分心疼。
嗬,明明是她對這副容貌起貪念,想把自己擄去西越的,在這裡對他裝模作樣乾什麼。
他覺得自己一定被藥物折磨出現了錯覺,無名火聚在小腹,讓他有些難捱。
不等南淮瑾再發作,百裡落鬱把他從床上扶起坐好:
“這真不是我做的,是百裡一違反軍紀自作主張,我會罰她的。”
然後百裡落鬱就目不斜視快速整理好他稍淩亂的衣服。
反而南淮瑾此刻覺得百裡落鬱每一個呼吸,每個動作都像是輕飄飄的羽毛在他的身上輕輕掃過。
渾身發軟顫栗,熱意纏繞,憑什麼她是坐懷不亂,於是他雙手都搭上百裡落鬱的頸間。
雙眸好似含情,紅唇輕啟,“將軍……當真不想試試嗎?”嗓音低沉繾綣,宛如醉微醺,帶著說不出的魅惑。
百裡落鬱仍然雙目清明,隻當他是被藥物恍了神智。
當即拉下他在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你好好呆著,我去給你拿解藥。”
她說完立馬拉下帷幔,起身走出去,自然錯過了南淮瑾眼下的一抹探究。
“百裡一,百裡二!”百裡落鬱出去便是麵色不虞的叫出她們二人,聲音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