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勝男抱著婚紗偷偷摸摸地進了屋,沒敢讓商父商母知道。如果他們知道勒天齊買了這麽貴的婚紗,鐵定會心疼死的。父母都是普通人,平日裏省吃儉用並不亂花錢,他們的錢財觀念和自己差不多。
直到下午六點,勒天齊才打電話回來,“抱歉,在工作中,所以沒有看到你的來電。”
“工作,還順利嗎?”忍不住,關心他。
“順利。”
“哦,那就好。”商勝男這才想到禮服,“怎麽把它給買回來了?十幾萬啊,不過一件衣服,隻穿一次而已,完全沒必要花那麽大的價錢啊。”
“你說的是……婚紗?”那頭,聲音有些磕絆,勒天齊在猜測。
“當然啦,今天工作人員叫我去領我才知道你已經買下了。天齊,以後我們還有許多需要用錢的地方,完全不需要把錢花在一件禮服上。”
“我們回來再說吧。”
叭,那頭,勒天齊掛斷了電話。
商勝男理不清情緒,隻當他是有什麽急事,便也沒有過多地追究。
晚上十點鍾,她意外地再次接到了勒天齊的電話,“休息了嗎?我在你家樓下,可以下來嗎?”
商勝男此時已經上了床,皆因為商家的人都是早睡早起的,這個點,父母早就休息了。但勒天齊大晚上來了,她不能不見,於是躡手躡腳地走了出去。
樓下,勒天齊靠在自己的車旁,發絲微微有些淩亂,眉宇間透著疲憊。
“什麽時候回來的?”她問,有點心疼他。
“剛回來就過來了。”他道,走過來攬了攬她。商勝男幹脆倚在他懷裏,感受著他的溫暖,指頭不由得撫上了他的臉,心疼寫在臉上,“都累成了這樣,為什麽不回去休息?明天我可以去找你啊。”
“想來見見你,這樣才安心。”他的臉壓了壓,與她的指貼得更緊。
“對了,婚紗……”
“我已經取回來了。原本是要退貨的,但那邊說設計師改過了就不能退了。天齊,真的好貴呢。”她埋怨著,卻並不強烈。勒天齊把雙手環在了她的腰上,“勝男,那件禮服,你……喜歡嗎?”
“喜歡,非常非常喜歡。”她認真地點頭。那不僅是她這輩子穿過的最貴的衣服,也是她最滿意的衣服,當然,更因為是勒天齊為她買的。
“那……就好。”勒天齊輕輕吻上了她的發絲,今天的話顯得格外地少。商勝男隻以為他是累了,也沒有多問。兩人膩歪了一會兒,商勝男便推著他快回家。勒天齊現在還住在酒店裏,因為考慮買房,所以一直沒有搬到別處去。
告別商勝男,勒天齊並沒有回酒店,而是一折身,去了另一個地方。
蕭山別墅。
毋庸置疑,這裏屬於蕭家的產業,是本市最出名的別墅區之一。這一大片原本就是蕭家的地,後來蕭父開發出來,建了一批別墅來賣。蕭家開發的都是頂級樓盤,所以能住到這裏來的人,非富即貴。
地理位置最佳之處,是蕭家自留的一套別墅。這裏的風水風光都是最好的。蕭衛揚此時穿了一身白色的家居服,微眯了那對桃花眼,不複白天的冷漠,又回複了些紈絝公子的形象。
他微微挽起了袖子,露出一小截精壯的臂,長指勾著個紅酒杯子,也不喝,隻是緩緩地搖著,他的眼睛,落在麵前巨大的屏幕上。裏頭,一個女孩穿了白色婚紗,時而旋轉時而行走,每一個動作都那麽勾人眼神。
她抿著唇瓣兒,原本白嫩的臉蛋此時紅撲撲的,有興奮,有緊張,有雀躍也有心疼。她低頭時露出一點點後脖子,白皙彈性,沒有一點雜質。工作人員對她說了什麽,她綻唇笑了起來。
他的指握了起來,仿佛握住了屏幕中女人的腰身。
從來沒有過的想法突然湧了上來——他,要她,成為他的新娘!
是的,商勝男隻可能是他的女人!
他一口氣喝下了杯中酒,杯子落下時,眸光中有著堅決的明亮!
“蕭少,有位姓勒的先生找您。”傭人走來,恭敬地報告著這個消息。蕭衛揚揚了揚眉,卻隻是若有似無地“唔”了一聲。傭人退下去,片刻,領了勒天齊上來。
蕭衛揚淡然地看一眼勒天齊,長指點在桌麵上,“時間不早了吧,勒總怎麽有時間過來?”
勒天齊大步走到他麵前,輕輕地拍下了一張卡,“這錢是還給蕭少的,婚紗的錢,多謝蕭少給墊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