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衛揚邁步朝後園就走,步子裏透著明顯的急切。
園子裏,遲開花的桃花此時正盛放得豔麗。整座城市,也隻有蕭山別墅有這個品種,所以還能在四月間看到桃花的影子。
花樹並不高,伸手就能勾著。商勝男在花間穿棱著,驚奇於花的美麗。這些話是今天早上才讓人移過來的,每棵樹下都有一個大盆子。
商勝男伸手抓過一枝花來,閉眼就聞了起來,花香沁脾,她忘了一切煩惱。走來的蕭衛揚正好看到這一幕,魂都跟著勾了去,心髒不管不顧地顫抖了起來。
她穿著他特意買的衣服,落在花間,窈窕美麗,比仙女還要迷人。他感覺胸口嗵嗵地亂跳,初戀時也不過如此。
思念了數天的人,原來見到時會更加思念。
他忍不住,快步迎向她。
商勝男感覺到了腳步聲,猛然睜了眼,在看到他的那一刻,臉上的柔軟消失迨盡,換上一副冰冷而戒備的表情。
“離開了這麽多天,有沒有想我?”看她這樣,蕭衛揚立馬換成了一副紈絝公子的形象,似笑非笑地問,毫無正經。
商勝男冰冰地哼了哼,“我的刀想你。”她毫不掩飾對他的必殺之心。蕭衛揚不僅不怒,反而滿意地點頭,“這就好。”他上前一步,突兀地抱住了她。這一舉動太過突然,商勝男完全反應不過來,本能地想要去尋找自己的刀,隻是,刀並沒有帶在身上。
“見到你,很開心。”
她本想用別的方法掙開,卻沒想到會聽到他這樣的話。這語氣柔軟綿長,就像對深戀中的愛人所說,她疑惑地愣在他懷裏,感覺到了他懷抱的厚實溫暖。
下一刻,蕭衛揚已經將她放開,“我累了,先去衝個涼。”他轉身朝屋子裏走,這麽急急忙忙地過來,隻是想確定她好不好,再抱抱她,一切都達成了,便沒有了留下的理由。
商勝男急跟了幾步,“我伺候你。”她是貼身伺候他的人,伺候他洗澡無可厚非。卻被蕭衛揚給攔了下來,眉宇間寫滿了疲憊,“我可不想在自己很累的時候還要防著一把隨時要命的刀。”
“原來蕭少真的是膽小鬼。”她沒有再跟,隻在背後冷冷地諷刺。蕭衛揚聳了聳肩,傻女孩。以他的能力,避過她的一把刀易如反掌,不讓她跟,隻是不想在脫光了衣服後對她心生邪念,當場把她辦了。天知道,他有多麽想念她的味道,又有誰知道,他已經多久沒有交女朋友了。
在她麵前,他對自己的自製力毫無信心。
衝完涼,蕭衛揚一身清爽地走下來。身上簡單地披著一件睡衣,隻在腰間紮了根腰帶,濕著一頭黑發,胸口露出半截緊致的皮膚,小腿也落在外麵,壁壘分明,力度十足。
就連女管家都看得呆了,臉上微微泛起了紅。這種美貌與身材共存,財富與身份同在的男人,哪個女人能抗拒得了?
“少爺要用餐嗎?晚餐已經準備好了。”好一會兒,女管家才想到自己的工作,低聲問。蕭衛揚沒有表態,倒是先問起了商勝男這一周來的情況。女管家一一做答,心裏一千一萬個對商勝男嫉妒羨慕恨。
除了問生活情況,對於商勝男的餐飲情況也沒有放過,當聽說她每天隻吃一碗稀飯時,臉擰得十分難看。
“並不是我們不給她吃,而是商小姐說吃不下。”身為管家,查言觀色是必備技能,女管家馬上發現了蕭衛揚的不悅,慌忙解釋。蕭衛揚含了含首,沒有批評她,隻道:“叫商小姐下來,伺候我吃飯。”
商勝男此時在樓上,自己的房間裏。蕭衛揚怕死不許她伺候,便覺得沒自己什麽事,索性落個清閑。管家走進來,把蕭衛揚的話轉達給了她。商勝男嘲諷地挑了挑眉,卻也沒說什麽,默不作聲地往外走。
管家跟出去時免不得往她的床頭櫃瞧,那兒擺著一把磨得雪亮的刀。“女孩子家家的,舞刀弄劍的成何提統。”忍不住表達不滿,她始終想不通,自家少爺怎麽會喜歡上這種個性的女孩子,放在身邊也不怕疹得慌?
到了樓下,商勝男利落地為他擺好碗筷,而後立於他身後,垂手無語。蕭衛揚卻並沒有馬上動筷,而是指了指對麵,“你坐那邊。”
商勝男微微壓了壓眉頭,“我是伺候您的,沒有資格坐。”她隻是不想和他坐在一起。
“坐下陪我吃飯也是一種伺候。”
蕭衛揚一句話,將她的理由給堵得嚴嚴實實。最後,隻能認命地坐到了他的對麵。管家馬上走過來,親自為她布好碗筷。
蕭衛揚這才拾起筷子吃起飯來,對麵的商勝男一動不動,這名符其實的“陪”。蕭衛揚再次擰了眉頭,“你這麽幹坐著,我怎麽吃得下去?拿筷子,吃!”他夾了一塊肉進她碗裏。
商勝男呆愣地看著那塊雞肉,理不透蕭衛揚到底想做什麽。一雙筷子早已塞進了她手裏,“少爺讓你吃你就吃,再這麽杵著,少爺消化不良怎麽辦?”塞筷子的是管家。自家少爺可是頭一次給女人夾菜吃,這個女人卻一副可有可無的樣子,她再也看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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