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勝男顧不得去捂臉，迅速將照片壓在身後，“爸……您怎麽出來了？不是很忙嗎？”
“我問你的臉，到底怎麽回事？”商父大步走下台階，捧起了她的臉，“到底誰打的？難不成是蕭衛揚？”
“不是，不是，真不是。”她用力搖頭，“隻是在路上看到有人吵架，上去勸了一下，女的本是要打男的，結果不小心拍到了我臉上。”她騙著蹩腳的借口，希望商父能相信。
商父盯著她的指印看了好久，看得她差點吐露實情。撒謊這種事，向來不是她的強項。
“不是蕭衛揚就好。”商父終是收回了目光，“我去拿點冰給你敷敷。”
商父很快拿了冰塊過來，商勝男敷在臉上。補習班真的很忙，很快來了幾個學生，商勝男一邊用冰塊壓著臉，一邊走過去，攬下了幾個學生的補習。
“老師，我都看到了。”補習休息時間，班裏最喜歡和她說話的男生走過來，轉著眼睛道，“您被人打了，被一個女人，那個人說您勾引她未婚夫。”
男孩一臉賊兮兮的，聲音放得不大，但表情卻很怪異。商勝男嚇得差點跳起來，忙捂他的嘴，“小孩子不要亂說話！”
“放心吧，這件事我不會對商老師說的。”男孩拿下她的手，保證道。他所指的商老師自然是商勝男的父親。
商勝男這才鬆了一口氣，卻不想在學生心裏形成不好的印象，“我沒有勾引別人的未婚夫，那個人搞錯了。”
“我知道，像老師這麽純潔的女孩子，是一定不會去做勾引這種事的。我爸身邊的那些狐狸精個個打扮得像盤絲洞裏的妖似的，沒一個像您這麽樸素的。”他用下巴點了點她的衣服。
商勝男無語地看著這個平淡地用著比喻談論自己父親外遇的男孩，不知道是該喜歡還是該憂。她拍了拍男孩的肩膀，“好好學習吧。”
中午，蕭衛揚打電話過來，說是要和她一起吃中飯。怕他扭到自己臉上的印子，她找了個借口拒絕了。此時臉上的腫雖然消了，但紅色的指印還是能辨認得出來的。
補習班有幾個孩子是要到學校吃飯的，煮飯的阿姨家裏有事請假了。商勝男隻好攬下這份工作，買了中餐晚餐的菜，並且一直照顧他們吃了飯，被父母接走才離開。而商父因為要回家照顧商母，讓她一個人留在了這裏。
這也是她的意思。
最後一個學生離開時，已近九點。低頭看看腕表，商勝男籲了一口氣，動了動自己的胳膊這才關門。蕭衛揚說了會來接她的，差不多快到了。
她低頭拉閘門時，背後有人拍了她一下。
“這麽快！”她笑嘻嘻地道，回頭，在看到那張跟蕭衛揚完全不同的臉時愣了一下，“你……”
那人突然捂住了她的嘴，而四處又衝過來幾個人，將她拉上了一輛車……
等她再次被人放下來時，發現自己在一條又暗又長的巷子子裏。這裏分明是開發區，因為拆遷已經結束，隻等著破土動工，所以一個人都沒有。深幽的巷子靜得可怕，而帶她來的幾個男人眼裏散發出來的赤果果的光束更是惹人寒顫。
“你們……要幹什麽！”她倚著牆，兩腿發軟，顫抖著聲問。
其中一個男人挽高了袖子，“我們聽人說你專門喜歡勾引男人，所以就來了。今晚這麽多男人，夠你勾引的吧。”
是蕭衛風的未婚妻！
在意識到這點時，商勝男的唇都泛起了紙白，在夜色裏分外詭異。男人的聲音猥瑣而又下賤，光聽就想作嘔。
“哥幾個，誰先來。”他插著腰問。
幾個男人早就躍躍欲試。這些都是亡命之徒，能掙錢又能過女人癮的事情，哪個不開心？
“你們……不要亂來！”商勝男警告著，指掐進了牆灰裏，“我會報警的！”她的警告贏來的隻有男人們誇張的大笑，“報警？拿什麽報？你有手機嗎？”
她伸手去摸，果然沒有摸到自己的手機。當然，就算拿了手機，也敵不過這幾個男人。
“就算真讓你報了警，等到警察來，哥們幾個早就完事了。”另一個道，慢慢地解著自己的褲頭，“這小妞長得水靈靈的，漂亮得緊，給兄弟個機會，我先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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