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得到回應,顧謹誠這才抬頭看向溫映雪,這一看就發現她臉上脖子上全是水珠,頭發都濕了一大片。
他又看向兒子手裡的水杯,明白了,肯定是兒子朝她潑水了。
他因為剛才對她莫名的指責,神色間閃過一絲愧疚,但也隻是一瞬間。
因著這一絲愧疚,他多看了她一眼。
溫映雪沉默不語,沒有解釋,臉上也沒有不耐的神色,隻是冷淡地看著他,眼尾微紅,像是委屈極了。
她以前上大學的時候就是這樣,單純天真,又愛哭,和小兔子一樣。
哭的時候還特彆愛黏著他。
可現在,很顯然,她受了委屈也不到他麵前撒嬌了。
想起以前,顧謹誠忽然很想看看,現在的溫映雪對他撒嬌的樣子。
他心中一動,再加上被酒精刺激,身體忽然產生了反應。
“明軒,你刷完牙自己上床睡覺,好不好?”
“好的,爸爸。”顧明軒含著小牙刷,乖乖應道。
見顧明軒聽話了,溫映雪轉身就要出去,但卻忽然被顧謹誠抓住手臂。
嫩藕似的一截手腕,又細又白,皮膚上是光滑微涼的觸感。
顧謹誠已經很久沒有碰過她,陌生的感覺讓溫映雪一驚,下意識地想甩開他的手。
溫映雪的反應不僅沒有讓顧謹誠惱火,反而讓他更加興奮。
就是這樣一雙手,在他麵前毫無反抗能力。
他想讓她做什麼就做什麼。
“你放開我!”為了不讓兒子察覺到異常,溫映雪出了洗漱間,關上門後才低聲抗拒。
顧謹誠當做沒聽見,將手攬在她腰間,輕鬆將她打橫抱起。
溫映雪掙紮起來,但喝了酒的男人力氣大得出奇,大掌一掐,就和鐵鏈子似的鎖住了她的手腕,讓她動彈不了。
顧謹誠將她抱到自己房間裡的床上,傾身壓了上去。
一股濃鬱的酒味撲麵而來,溫映雪心頭一哽,難受極了。
既然他嫌棄自己,現在又是在做什麼呢?把她當成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具嗎?
她還沒有那麼賤!
在顧謹誠的吻落下之前,溫映雪一巴掌扇了過去。
即便是喝了酒,顧謹誠的反應也是極快。
一巴掌沒扇在他臉上,扇在了他肩頭。
威力不大,侮辱性挺強,顧謹誠變了臉,黑眸沉得能滴出水來。
他忍了忍,將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看著她,聲音低沉地蠱惑道,“不想要?”
小腹下墜般撕扯著痛,可溫映雪並不想告訴他,她毫不示弱地抬眸直視回去,兩片柔軟的紅唇吐出冰冷的字眼,“對。”
顧謹誠沒想到她這個答案,愣了一下,忽然想到什麼,一副了然的表情,問,“聽到了?”
溫映雪知道他說的是那段在包廂裡的對話,她的確是聽到了,可她不完全是因為這個不想跟他親密。
她抗拒是因為,顧謹誠多年來的冷淡,讓她無法坦然接受他的靠近,再加上他在外人麵前明晃晃地嫌棄自己,她感覺自己的自尊一點一點被碾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