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被驚得大氣不敢出。
顧謹誠臉色陰鬱,站起身,大步離開。
看到顧謹誠帶著怒氣離開,眾人腹誹,誠哥剛剛不還信誓旦旦地說不理溫映雪嗎,怎麼現在又急了?
“走,去看看。”有熱鬨看,他們可不會錯過,包廂裡的其他人迅速跟上。
走出包廂,顧謹誠的視線在樓下逡巡幾圈,很快就在人群中捕捉到了溫映雪的身影。
她穿著一身牛仔長風衣,一頭微卷的長發輕柔披在肩上,精致漂亮的麵容上帶著溫柔的微笑,整個人有種成熟而乾練的魅力。
可她對麵,如周陽所說,是一個男人,顧謹誠頓覺溫映雪的這個笑容刺眼無比。
她在家裡,可是好久沒有對他露出過這樣的笑容了。
想到這裡,顧謹誠的臉色又陰沉了幾分,周圍的氣溫都好似驟降。
身後的一群人見到樓下溫映雪對彆的男人微笑的場麵,頓時都小心翼翼地看向顧謹誠。
兄弟們似有若無的猜測和探究,讓顧謹誠無比惱火。
單獨和其他男人見麵,溫映雪怎麼敢這麼亂來!是他給的自由太多了嗎!
“翅、膀、硬、了。”顧謹誠盯著溫映雪,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幾個字,接著,他將雙手的西裝衣袖擼上去,露出遒勁的手臂肌肉。
周陽看了看對樓上情形毫不知情的溫映雪,又看了看滿臉怒容的顧謹誠,頓覺大事不妙,要是顧謹誠生氣,搞不好今天這場子都要被砸了。
“誠哥,嫂子這是在抗議你昨晚和詩柔在一起嗎?”周陽當然知道溫映雪愛慘了顧謹誠,不敢當眾給顧謹誠戴綠帽子,所以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她還在吃醋。
“你說什麼?”顧謹誠正死死地盯著溫映雪,胸中怒火噴薄,聽到周陽這句話,回過頭來詫異地看著他。
“我是說,女人最愛用這些小手段來挽回男人的心了,她一定是還在生你昨晚的氣,所以故意找個男人來試探你。”周陽對顧謹誠解釋,“我家那個就喜歡這麼乾。”
聞言,顧謹誠望向樓下,若有所思。
“誠哥,要不你哄哄嫂子吧。”周陽說,“一般女人這樣就是求哄了,真讓她乾點出格的事,她是萬萬不敢的。”
聽到這裡,顧謹誠渾身緊繃的肌肉鬆懈下來,冷嗤一聲,“不哄。”
這時,身後有人捧道,“誠哥威武,陽子,你家的老婆這麼不聽話,還需要你哄啊?這你不得好好跟誠哥學學,怎麼讓女人服服帖帖的?”
“就是,這女人就不能慣著,你得像咱們誠哥一樣沉得住氣,她想演戲,就讓她演。”
對於兄弟的話,顧謹誠不置可否,他雙手撐在欄杆上,看著下麵的一男一女,表情逐漸鬆弛。
“這是擬好的離婚協議,溫學姐,你先看看。”甘棠去上廁所了,徐天峰將文件從包裡拿出來,遞給溫映雪。
溫映雪正伸手準備去接,徐天峰沒有注意到桌麵上的杯子,手腕不小心碰了一下。
杯子倒在桌麵上,飲料潑灑而出,溫映雪的長風衣瞬間淋漓一片。
“對不起,對不起!”徐天峰趕緊道歉,又手忙腳亂抽紙巾給溫映雪擦衣服,不可避免地碰到了溫映雪。
下一瞬,徐天峰的手就被人狠狠按住。
徐天峰轉頭看去,來人臉上一團巨大的陰翳,這人不是顧謹誠,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