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找醫生,找我沒用。”溫映雪完全不為所動,冷冷地說。
“那可是你親兒子,你怎麼忍心看他受苦?”顧謹誠聽到溫映雪冷漠的話,心中震撼不已,沒想到溫映雪為了和他賭氣,竟然能拿兒子的健康開玩笑。
“他現在的情況比以往都嚴重,又哭又吐,根本睡不著。”顧謹誠細數起顧明軒的慘狀,想讓溫映雪心軟。
病床上的溫映雪沉默了一下,終於說,“隻要你答應離婚,我就去。”
聞言,顧謹誠心中忽然怒火噴薄,都這個時候了,溫映雪還在想著和他鬨,她是不氣死他不罷休嗎?
“你不肯低頭也就算了,甚至連親兒子都能拿來交易?”顧謹誠眉頭緊皺,強忍著心中的怒火。
聽到顧謹誠的話,溫映雪冷笑一聲,“他高燒,我也高燒,他痛,我也痛,我沒比他好多少。但你們呢,你們隻在乎顧明軒的身體。”
溫映雪的意思是,她心有餘而力不足,照顧不了顧明軒,可是這話聽在顧謹誠的耳朵裡,就是明晃晃的抱怨,抱怨他對她的關心不夠。
顧謹誠心中微動,明白了什麼,一想到又是為了兒子,這時候低頭也不丟臉,於是顧謹誠的態度軟了下來。
“映雪,是我的錯,我之前對你關心不足,你現在就去照顧兒子,彆拿兒子的身體開玩笑好不好?你不是最想要伊文設計的項鏈嗎,最近她剛好設計了新款,等兒子身體好了,我去買給你。”
伊文,全國最頂尖的珠寶設計師,即使溫映雪對這方麵並不了解,可也聽過她的名頭,她設計的珠寶從來都是有價無市,隨隨便便一套就是上千萬。
她曾經因為溫詩柔上節目戴了顧謹誠送的一套伊文設計的珠寶而吃醋,那時候,她就和顧謹誠說過,她也想要,她之所以說想要,隻是想試探一下自己在顧謹誠心目當中的地位。
可惜,顧謹誠不當一回事。
他說,詩柔是要去外麵參加晚宴,所以需要珠寶陪襯,以此凸顯身價,你一個家庭主婦,幾乎從來沒有參加過宴會,要珠寶乾什麼?
顧謹誠以此為借口推辭了幾次,她也就明白,自己終究是比不上他的白月光溫詩柔,所以漸漸不再提了。
她以為顧謹誠根本沒把她的任何心願放在過心上,也不記得她說過要什麼東西。
原來不是。
他一直都知道她想要什麼,他隻是不給而已。
不僅不給,還要冷眼旁觀她因為得不到而深陷泥沼,獨自掙紮。
想到這裡,溫映雪更加覺得顧謹誠麵目可憎了起來。
她語氣驟然變冷,“我說過了,我隻要離婚,否則免談。”
“溫映雪!”
見到溫映雪這般強硬的態度,顧謹誠徹底急了,走上前準備將溫映雪從病床上架起來。
正在這時,甘棠找來了護士。
“你去找李嬸,她知道怎麼照顧孩子。”溫映雪最後說了一句,就再也不肯說話了。
“你——”顧謹誠還想說什麼,就被甘棠和趕來的護士直接推了出去。
沒得到溫映雪的配合,顧謹誠沒辦法,隻能打電話叫李嬸和另一個保姆過來照顧顧明軒。
李嬸半夜被吵醒,心裡頭也不舒服,可她畢竟是個打工的,想想自己的工資,也就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