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我們成親,按照規矩今日得進宮謝恩。”規矩不能變,隻能遵循。
穆雲煙點點頭,醜媳婦總要見公婆的,進宮就進宮,她怕什麽。
“半個時辰後本王在門口等你。”慕容昊獨自轉著輪椅先離開了。
穆雲煙目送著慕容昊的背影離開,才驚覺她隻有半個時辰的時間,眼下也不敢再耽擱,趕緊回屋準備。
青寒樓二樓書房,慕容昊端坐著喝茶,左瀟戰戰兢兢的單膝跪著,頭也不敢抬,就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正等著大人的原諒。
“知錯了?”慕容昊一隻手端著茶杯,一隻手輕輕的敲打著輪椅的扶手。
“屬下愚鈍,差點害了王爺的性命,請王爺責罰。”左瀟還在昏迷中就得知王妃已經為王爺解了毒。
因為他的阻攔,差點害了王爺的性命,所以他剛醒,就來認錯領罰。
慕容昊一直敲打著輪椅的扶手,眼神淩厲的盯著他,“你是該責罰,但要如何罰本王說了不算,自己下來去王妃那裏領罰。”
“是,王爺。”左瀟額頭上都冒了冷汗,可一想到穆雲煙的厲害,後背冷汗直冒。
“下去吧!”慕容昊揮了揮手,左瀟如臨大赦,趕緊起身離開。
就在他前腳剛走,一身黑衣的玄影出現在書房。
“主子,刺客是刺雲樓的人,屬下等人將其拿下後,還未來得及逼問,那刺客便已服毒自盡。”玄影如實稟報。
“刺雲樓的人。”慕容昊皺了皺眉,“想辦法查出背後指使之人。”
刺雲樓還真是什麽生意都敢接,敢傷他,就別怪他下手無情。
“是,屬下告退。”
玄影走後,慕容昊才轉著輪椅出了書房。
半個時辰後,穆雲煙出現在慕容昊麵前時還是之前的那身打扮,隻是換了一個發髻,頭上多了兩根發簪,臉上依舊蒙著麵紗。
發髻是啞婆婆幫她梳的,衣服為什麽沒換,不是她不想換,而是她將陪嫁過來的箱子翻了個底朝天,裏麵全都是紅紅綠綠,土裏土氣的,根本沒辦法穿出去。
蔣氏也夠費勁心計的,給她的嫁妝全都是一些華而不實的東西。
慕容昊見她如此打扮微微皺了皺眉,不悅道:“怎麽穿成這樣。”
明明都已經給她時間準備,結果連身上的衣服都沒換,她這是故意的。
穆雲煙低下頭,沒有說話。
第一次進宮,她也不想給他丟麵子,隻是她真的沒有一件拿得出手的衣服。
“上車。”慕容昊陰沉著臉,在侍衛的攙扶下上了馬車。
“王妃姐姐,你這一身打扮也太寒酸了,難怪王爺會生氣。”嚴曉月犀利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了穆雲煙一番,最後臨上車還不忘擠兌她。
穆雲煙隻是笑了笑,沒說什麽。
相比嚴曉月和陳碧兒的打扮得體,明豔照人,穆雲煙真的顯得很寒酸。
隻是她一點都不在意,利落的上了馬車。
馬車裏,嚴曉月和陳碧兒一人挽著慕容昊的一隻手臂,穆雲煙隻能坐去她們的對麵。
嚴曉月和陳碧兒看穆雲煙的眼神帶著不屑,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明理暗裏都在說她的不是。
慕容昊隻是靜靜的聽著,也不搭話,隻是時不時的看穆雲煙一眼。
穆雲煙眼觀鼻鼻觀心,對三人完全置之不理。
嚴曉月和陳碧兒見穆雲煙不說話,感覺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漸漸的也沒了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