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無異於火上澆油。
偏偏林沐還查不到那人是誰。
雖說格麗特酒店最是注重客人隱私,可蔣行舟是誰?
之前為了談合作,他們不是沒查過格麗特的入住人。
看在他的麵子上,酒店雖不明說,但或多或少都會透露些許。
可這一次,林沐什麼手段都用上了,格蘭特酒店依舊咬死了牙關不肯透漏半點風聲。
這足以說明,那男人的身份,不簡單。
蔣行舟給溫棠撥了個電話過去,依舊無人接聽。
一股強烈的不安席卷而來。
他現在,迫切的想要見到溫棠。
離開前,突然想到了什麼,頓住腳步回頭看向鹿彌。
蔣行舟冷眼瞧著,毫不掩飾的憎惡與狠戾。
“把你那些小心思都給我收回去,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彆去招惹我老婆,一旦她出了什麼差池,你跟你肚子裡的孩子,都彆想有什麼好下場。”
他是想要一個孩子。
可什麼東西,都不上溫棠在他心裡的重要性。
倘若鹿彌安分守己,這個孩子就能平安降生,他會按照約定,給她一筆數目可觀的補償,去母留子。
不願意的話。
“嗬——”蔣行舟輕蔑一笑。
多的是人可以生,多的是法子。
隻要他下次瞞住,不讓溫棠知道就好了。
“既然你那麼喜歡這個女人,那從今天開始,你跟她就住到郊外去照顧她,直到孩子降生前,任何場所,都不要再露麵了,老宅那邊,沒有我的允許,也不準回去。”
這話,是對沈玉蘭說的。
婦人美眸瞪大,不敢置信的拔高了音量,“你想軟禁我?”
她費勁手段為的是什麼?
權勢,地位,金錢,旁人的豔羨。
懷胎九月,何其漫長。
沈玉蘭常年混跡在各種交際場合吹噓炫耀,不讓她出門,簡直比殺了她還要難受。
蔣行舟不願再多看她一眼,毫不留戀的轉身離開。
“蔣行舟!你給我回來!“
沈玉蘭想要去追,被保鏢攔下,“夫人,安排您去時韻小區的車子已經在外麵等著了,蔣總說了,除了那裡,您跟鹿小姐哪都不能去。”
沈玉蘭隻覺得眼前一黑。
指著蔣行舟背影的手氣得發抖,“你……你你……”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這就是她辛苦養大的好兒子。
為了一個女人,竟然這麼對她!
等溫棠回到溫家,天色早已暗了下來。
深秋的夜刮刮的吹著風,飄零的枯葉頗有幾分被拋棄的意味,孤寂,悲涼。
帶著滿身的疲憊推開了門。
隻一下,她就發覺了不對勁。
出門前她就把門口給反鎖了,剛剛開門時,鎖扣是被打開的狀態。
家裡的鑰匙隻有她跟顧南枝有。
可顧南枝在外地。
一股淡淡的酒氣彌漫在空氣中
溫棠眉心一跳。
冷意在霎那間從尾椎骨蔓延至頭頂。
屋裡有人!
轉身就想跑,手腕卻在下一秒被一隻微涼的大掌攥住,一使勁,將人拉到了懷裡扣住了腰,抵在冰冷的牆上。
低沉好聽的嗓音裹挾著濃重的酒氣噴灑在耳側,帶著似有若無的繾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