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溫棠崩潰大吼著,連打帶推的將人轟出門外。
“嘭——”的一聲巨響關上了門。
她失聲痛哭,捂著赤裸的身體蹲下,整個人小小一隻靠在門上,無助又可憐。
地上散落的一件件衣物提醒著她方才發生了什麼。
在他們之間還隔著那麼多隔閡的情況下,蔣行舟不顧她的意願想要強行跟她發生關係。
他怎麼能,怎麼能那麼不要臉!
溫棠不得不承認,那個事事以她為先,溫柔待她的人,早就在不知不覺中變了個徹底。
隻是她意識得太遲了。
望著緊閉的大門,蔣行舟煩躁的點了根煙。
林沐就守在外邊,他勸道,“老板,太太這些天經曆了太多,她需要時間冷靜。”
三年婚姻,蔣行舟將丈夫的職責做到了極致。
他寵她,愛她,護她,外邊的爾虞我詐,蠅營狗苟,他從未讓她感受到一絲一毫。
他想要他的妻子,一如從前。
是那個想笑就笑,想買就買,無須在乎他人感受的溫棠。
他曾在溫父溫母墳前起誓。
”這一生,儘我所能,凡是溫棠所求,我必拚儘全力,絕不會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委屈。”
蔣行舟靠著車身,指尖猩紅一點,向來筆挺的西服上布滿褶皺,隱隱還瞧見幾處淚痕,嘴角處還破了個口子。
他扯了扯領結,煙霧繚繞間讓人忍不住聯想到一個詞——斯文敗類。
“林沐,我做錯了嗎?”
話說得沒頭沒尾,可林沐卻明白他指的是什麼,“太太心氣高,自然接受不了你跟彆的女人有了孩子。”
彆說溫棠了,這件事情放在任何一個女人身上都是沒辦法接受的。
這一刻,林沐不免得有些同情自己老板。
好好的婚姻,被自己的母親破壞得麵目全非。
蔣行舟垂著眸,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說過,隻要把那個孩子打了就不會離婚。”
過了許久,林沐聽到他說。
“找個時間,瞞著我媽去把那個孩子處理掉。”
蔣行舟很清楚,隻要他不鬆口,溫棠就離不了婚。
昔日好友,早就在溫家倒台後成了背刺她的利劍,唯一剩下的顧南枝如今也自顧不暇。
一個沒有人脈,沒有社交,沒有事業,沒有收入,常年呆在家中嬌養的菟絲花,哪來的抗爭手段。
可那張照片,讓他感到濃濃的不安。
這些年溫棠身邊除了他,再也沒有彆的男人出現過。
他的棠棠,生得那樣的好看,當初不知道有多少追求者趨之若鶩……
若非如此,這些年他又怎會將人牢牢鎖在身旁,生怕被旁人惦記了去。
蔣行舟簡直不敢想,沒有溫棠的生活是怎麼樣的。
他不想再這麼僵持下去了。
他不想再看著溫棠距他千裡之外一個人留著眼淚。
一切的一切,都源自那個孩子。
隻要那個孩子沒了,他跟棠棠就能回到最初。
“老婆,”蔣行舟走到門前,語調放得極輕,裹著濃濃的愛意耐心哄著,“你不願意見我沒有關係,是我錯了,我傷害了你,你彆哭,好不好?”
“你給我,給我們彼此一點時間好嗎?這次我會把所有的事情都處理乾淨,不會再讓你失望了,你等等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