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祖上就是獄卒,到他這都成祖傳的啦!我爹死在了家門口,我媽在我小時候也走了,現在啊,我孤苦伶仃一個人。
我在天牢裡也沒啥彆的事兒,就負責送送飯,還挺輕鬆的呢。
關鍵是,這天牢可是現在最安全的地方啦!就算騎士帝國的大軍打過來,改朝換代了,那也沒人會來天牢鬨事呀,總不能把那些作奸犯科的人放出去禍害社會吧。
而且這裡又不在皇宮裡,進出洛丹城也方便,﹌掠奪:關押犯人,掠奪犯人身上的……熟練度……壽元,武技,天賦……﹌對我來說,這裡可真是掠奪犯人的最佳地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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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之內,仿佛永遠沉浸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分不清白晝與黑夜。
四周彌漫著令人窒息的壓抑氣息,唯一的光亮便是那牆壁上稀稀拉拉地點燃著的幾盞昏暗油燈,它們宛如風中殘燭般搖曳不定,使得整個空間更顯陰森恐怖。
在這裡,能夠活著走出這扇厚重鐵門的人屈指可數,每一個被囚禁於此的生命都如同風中飄絮,命懸一線。
因此,對於這些身陷囹圄之人來說,能多苟延殘喘一天,便是上蒼最大的恩賜。
我手提食盒,腳步沉重地行走在天牢陰冷潮濕的通道裡。
當我終於停步於一間牢房前時,透過鏽跡斑斑的柵欄,可以看到裡麵有一名正閉目打坐、靜心修行的犯人。
關於此人的來曆,我也是從旁人那裡聽聞而來。
據說,這位犯人曾是騎士帝國赫赫有名的6階高階騎士。
然而不幸的是,他在激烈殘酷的戰場上身負重傷,最終成為了俘虜,並被關押進了這座暗無天日的天牢。
由於獅鷲帝國一直覬覦著騎士帝國獨特而強大的修煉心法,所以這名犯人雖然每日無法飽腹,但相較於其他囚犯而言,卻還能額外多用一碗熱氣騰騰的飯菜。
近年來,騎士帝國的勢力日益膨脹,愈發強盛起來。也許就在不久後的某一天,他們的鐵騎將會勢如破竹地攻入洛丹城。
到那時,這名被困已久的犯人說不定便能重獲自由之身。想到此處,我不禁暗自嘀咕道:“難怪這家夥近來越發顯得容光煥發了……”
待將所有餐食分發完畢後,我又拎起一隻裝滿臟水的木桶,緩緩轉身朝著天牢出口走去。
隨著我一步步地靠近外界,那原本微弱得幾乎難以察覺的嘈雜呼喊聲,就像被風吹起的漣漪一般,漸漸地變得清晰起來,並不斷地衝擊著他的耳膜。
“再來一把!這次老子肯定能回本兒!”一個粗啞的嗓音扯著嗓子喊道。
“想得美!先把我上一把輸的錢還給我再說!”另一個聲音不甘示弱地回應道。
這些喧鬨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片混亂而又熱烈的氛圍。原來,這是一群獄卒正在熱火朝天地耍錢呢。
想當年,獅鷲帝國剛剛建立的時候,洪帝國王可是立下了一套嚴苛的律法和規矩,其中對於天牢的管理更是細致入微、不容有絲毫懈怠。
然而時光荏苒,如今兩百多年過去了,那些曾經嚴明的製度早已在歲月的侵蝕下變得鬆弛不堪。獄卒們完成了手頭的工作後,要麼聚在一起賭錢取樂,要麼偷偷摸摸地溜出天牢,跑去青樓尋歡作樂。
這座規模龐大的天牢裡,據說足足有好幾千名獄卒。但實際上,這裡麵絕大多數人不過是靠著上頭虛報的人數在這兒混吃等死罷了。真正認真履行職責的獄卒少之又少。
就在這時,有人看到我送完飯回來了,便熱情地招呼道:“天蒙啊,快過來玩一把!”
我一聽,急忙連連擺手說道:“不行不行,峰哥,我可不敢跟你們玩兒。”要知道,這位峰哥可是這一層牢房的牢頭,我對他自然是敬畏有加。
恰在此刻,門外傳來一陣輕微而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一個身著長衫、頭戴方巾的師爺匆匆走進屋內。隻見他步履輕盈,神色凝重,徑直走到此間官職最高的錢校尉身旁,壓低聲音在其耳畔低語了幾句。
錢校尉聞言,臉色微微一變,目光迅速掃向在座的眾人,然後緩緩開口道:“諸位,實在抱歉,今日怕是無法繼續玩樂了。剛剛韓少卿大人有令,說是前幾日抓進來的那個賊人,今日務必得讓他認罪畫押,絕不可延誤行刑時辰!”
話音未落,坐在桌旁的峰哥猛地站起身來,雙手叉腰,朗聲道:“既然如此,那就由我出馬吧!反正今兒個手氣不佳,輸了不少銀子,正愁沒處瀉火呢!”說罷,他大步流星地走向關押犯人的牢房。
來到牢門前,峰哥二話不說,提起一桶早已準備好的冰涼刺骨的鹽水,毫不猶豫地朝著犯人身上潑去。刹那間,那犯人從頭到腳被淋成了落湯雞,渾身濕透,不住地打著寒顫。然而,峰哥並未因此罷休,他麵無表情地從旁邊抓起一根浸滿鹽水的皮鞭,手臂用力一揮,那鞭子猶如一條凶猛的毒蛇,帶著淩厲的風聲狠狠地抽打在犯人身上。
隻聽“啪”的一聲脆響,犯人的衣服瞬間破裂開來,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赫然出現在他的肌膚之上。緊接著,又是一鞭落下,伴隨著犯人痛苦的嚎叫聲,又一道深深的血痕浮現出來。
就這樣,峰哥手中的鞭子一下接著一下無情地落在犯人身上,每一鞭都力道十足,毫不留情。而那冰冷的鹽水更是不斷侵蝕著傷口,使得疼痛愈發劇烈難忍。即便這犯人平日裡也算硬漢一條,但在這般酷刑折磨之下,此時也隻能發出淒慘的求饒聲,嗷嗷亂叫不止。
待到他張嘴,我這才看清楚,漢子的舌頭早已經斷了,牙齒都被打沒了,這還怎麼說話認罪?
峰哥打了一會後,把鞭子遞給身後的一個人,他自己坐在正在記錄罪行的師爺旁邊,端起來茶杯喝茶。
“呸,今天手氣差,輸了不少錢,這才把這口氣出了。”
另一個負責值守的獄卒也對著犯人狠狠的抽打著,剩下的人在一邊看著,有的哈哈大笑,有的則是冷眼旁觀,在天牢中,這種情況是最為常見的了。
等到那個獄卒打累了,又拿起被燙的通紅的烙鐵朝著漢子的臉上按去!
滋滋滋!
隻見那漢子此刻已然奄奄一息,僅剩最後一絲微弱氣息苟延殘喘著。然而,命運似乎並未打算放過他,緊接著又是一陣慘絕人寰的叫聲響徹整個房間——原來是那燒得通紅的烙鐵無情地落在了他身上,瞬間皮肉焦糊、青煙嫋嫋升起。
師爺小心翼翼地將剛剛寫好的罪狀遞到了錢亮麵前,錢亮則快速掃視了一眼後,便隨手將其遞給了旁邊的峰哥。
而峰哥更是毫不遲疑,徑直伸手一把抓住那漢子傷痕累累的手掌,硬生生地按壓在了罪狀之上。刹那間,鮮紅的血液從傷口處汩汩流出,浸染了整張紙頁,根本無需使用朱砂之類的顏料來充當印泥。
如此一來,可謂是鐵證如山,不容置疑!
錢亮麵無表情地接過這份帶著血腥氣的認罪書,先是微微眯起雙眼仔細審視一番,隨後才不緊不慢地點了點頭,沉聲道:“此人乃是日月教的逆賊,萬不可掉以輕心。務必好生看管住他,待到秋後再行斬首示眾之刑,以儆效尤!”
站在一旁的峰哥見狀,趕忙拱手應道:“錢校尉儘管放心便是,我這天蒙兄弟的辦事能力還是相當靠譜的。”
聽到這話,我急忙躬身行禮,表示一定不負所托。接著,我猶豫片刻後開口問道:“校尉大人,不知是否需要給這人上些藥呢?小的瞧他這樣子怕是撐不了多久啦……”顯然,我心中清楚,這漢子已是命懸一線,隨時都有可能一命嗚呼。
豈料,錢校尉卻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冷冷說道:“不必多此一舉,這個人,修煉的是鐵布衫,命像野草一般頑強,死不了的,讓他先這麼熬著吧。”說罷,他不再理會眾人,轉身招呼著峰哥等人一同前往桌前繼續興致勃勃地賭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