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房間裏待久了的林氏出來透透風,正好碰到前來找薑念悠的李冬香。
“你是?”林氏眯著眼上下打量了一番李冬香,眼底嫌惡之色盡顯。
李冬香看對麵的婦人全身無不透露著一股貴氣,一下子猜到了她的身份。
連忙迎上去拉著林氏的手腕,眉開眼笑道:“喲,這不是親家嘛,我們家大丫頭能有你這樣的婆婆真是她的福分啊。”
林氏見眼前人打扮土裏吧唧,又老又難看,再加上一雙像是睜不開的綠豆眼,心裏更是嫌棄,立馬將林氏推開。
“你就是薑念悠的奶奶?”
李冬香滿臉討好地誇讚林氏好眼力,將平生知道的詞都給用上了。
林氏麵上輕笑著應和,心裏卻是一陣輕蔑。
怪不得薑念悠如此討人嫌,當真是有什麽樣的奶奶就有什麽樣的孫女,一上來就知道攀關係!
另一邊,經過丫鬟稟告後,薑念悠慢悠悠來到院子,看到李冬香和林氏在一起時,頓時覺得頭疼。林氏本來就很不待見她,再看李冬香那一副諂媚討好的模樣,林氏心裏還不知道又要怎麽把她想的如何不堪。
“奶奶,你怎麽又來了。”
見到薑念悠後,李冬香剛剛的滿臉討好瞬間變成了責怪和冷漠,張嘴就罵道:“你還好意思問我怎麽來了,都是你幹的好事。”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薑念悠頭疼的揉了揉眉心,頗為無奈。
“薑念悠都怪你,我就是用了你給我的方法,導致我們村裏麵的雞全都死了!今天,我就是代替我們村的村民來討個說法,你要是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今兒個我就不走了!”李冬香雙手插腰,十足十的潑皮模樣。
林氏一聽,這是薑念悠惹出來的禍端啊。
她再次擺出一副衛家女主人的風範,一副教育的口吻說:“薑念悠,再怎麽說你也是西柳村出來的,怎麽能害自家人呢!我們衛家不會要這種惡毒的兒媳婦,你自己好好反省反省!”
話音剛落,讓薑念悠想不到的是,李冬香卻維護起她來。
“衛大夫人,話可不能這麽說。我們家大丫頭在你們家,自然是得聽你們的話的,這些藥材也是你們衛家的。依我看,你是不是見不得我孫女嫁到你們家,想要故意給她難堪,所以偷偷在藥材裏麵下了什麽東西。”
剛才,林氏那看向自己嫌棄的眼神,李冬香其實看得清清楚楚。林氏如何不待見她,如何刁難薑念悠,她都懶得管,可是如果林氏想休了薑念悠,斷了她的財路,那她就得和林氏說道說道了。
“胡說。”林氏瞪著李冬香,眼裏露出憤怒:“你一個鄉下來的老太太,竟敢這麽對我說話。”
李冬香毫不示弱,梗著脖子朝她吼道:“我是鄉下來的又怎麽樣,別以為我不知道,衛夫人你已經逼走兩個媳婦了,誰知道你會不會用同樣的方法來對付我孫女。我警告你,我李冬香可不是吃素的。”
林氏一震,又碰上個拿她逼走媳婦來說事,頓時怒火中燒:“我明白了,你今天是來衛家撒潑是不是?我就讓你看看,衛家是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看著陣勢,搞不好林氏和李冬香還會打起來。
為了顧全大局,薑念悠趕緊勸著兩人,“奶奶,這件事婆婆並不知道,您也別怪她。那些雞……真的都死了?”
她也奇怪,按照她的方法,那些雞不至於死得那麽快才對。
李冬香伸出食指狠狠指了一下薑念悠的額頭,“死丫頭,我至於要騙你不成。你實話告訴我,是不是你婆婆教你這麽耍賴的。”
說完這話後,李冬香盯著林氏陰陽怪氣撇下一句,“看來,外麵的傳聞都是真的,我孫女在衛家受到婆婆的虐待。”
林氏慌神了,外麵竟然都有這樣的傳言了,繼續下去那還得了。
林氏竭力保持冷靜,“你真誤會了,我從來沒有虐待媳婦。念悠,你現在就跟你奶奶回去,把原因查清楚,還我們衛家一個清白。”
薑念悠點點頭,她正好是這樣想的。
路上,薑念悠雖然搞不清李冬香怎麽會幫她說起話來,但還是象征性地給她說了聲謝謝。
李冬香很慷慨的表示,不需要謝謝,大家本來就是一家人。
這一次,來找薑念悠也是被村民們給逼的,隻要能給村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那麽一切也就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