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頭第一反應就是衛家的那一對母女,可最近這倆母女不挺老實的嘛,這又是開始作妖了?
誰知道小桃一跺腳,哭著說,“夫人,我剛剛去那邊領東西,卻撞上了薑野,他要調戲我,我不肯,他就打我了,還罵我,說要我陪他,還說陪他是我前輩子修來的福分。”
“什麽?”薑念悠氣的咬牙切齒後,槽牙一個勁兒的磋磨,“真是他幹的?”
她倒忘記了,印象之中這薑野也不是個什麽省油的燈,完全就是一個二癩子,臭流氓。
他借著自己的勢來衛家當家丁,怎麽可能老實?
“你等著小桃,我替你教訓他,會為你主持公道的!”
薑念悠話音剛落,薑野陰陽怪氣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小桃,小桃桃,你在哪呢?你快過來,好好陪陪爺,伺候爺爽了,爺以後就更加疼你!嘿嘿嘿。”
“你要誰陪你?”薑念悠一腳踏出房門,惡狠狠的瞪著吊兒郎當的薑野,“是不是你打我的侍女?”
被薑念悠眼中的殺氣嚇了一跳,薑野轉身又變成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顛顛的說,“我打的又怎麽樣了?,誰讓這臭丫頭敢衝撞我,還對我說話不客氣,打她是教訓她!”
畢竟嘴巴薑念悠二話不說,衝過去就賞了他一巴掌,“這一巴掌是還給你的,我的人我都沒教訓,你有什麽資格教訓!”
不可置信的瞪著薑念悠,薑野變得猙獰,伸手就一把揪住了薑念悠的衣領,往上提,惡聲惡氣道,“反了你了,你個浪蹄子,還敢打你哥我,活得不耐煩了?”
說完高高的揚起右手,作勢就要給薑念悠一耳光,薑念悠臉一冷,左腿後撤,右手微微動彈。
正要發力,千鈞一發之際,一聲低沉斥責:“住手!”
所有人微顫,本能的感覺氣勢被壓製,薑念悠收手,轉頭看去,就見陸楓推著輪椅上的衛承煜從拐角處慢慢走過來,衛承煜麵沉如水,目下無塵。
他身後的黑衣侍衛二話不說,直接上來,一把扣住薑野的手,輕鬆往背後一擰。
薑野就痛得臉色煞白,跪到地上。
“你們想對我做什麽?還不放開,放開啊!”
“讓他閉嘴。”衛承煜抬頭看薑念悠生氣的樣子,淡著聲音問,“出什麽事了?”
薑念悠沒說話,小桃期期艾艾的上前解釋,等明了的事情經過,衛承煜的臉色已經極其不好看。
薑野惡狠狠的瞪著小桃,還企圖狡辯,“這臭丫頭說謊,我才沒調戲她,是她勾引我的,妹夫,我的好妹夫,你就信我吧,我是你哥!”
“閉嘴!”揪住他的人用力,再用力,聽到這小癟三說的話,恨不得掏耳朵。
他家公子金尊玉貴,這個小人怎麽有膽子攀兄弟。
冷冷的盯地上跪著的人一眼,衛承煜看向薑念悠,問:“你想如何?”
薑念悠冷笑,“該如何就如何。”要不是她體內確實跟薑野這種人有血緣關係,憑她的脾氣,指不定會廢了薑野也不一定。
點了點頭,衛承煜給陸楓使了個眼色,“按照衛家家規處置,陸楓,家丁調戲家中侍女該如何懲罰?”
陸楓笑了笑,溫潤如風,“按照家規,應當重打三十大板,趕出家去。”
“三十大板?”薑野嚇得麵無人色,已經有人將他架到了板子上,強硬按住,啪啪就打了三十大板,直接把人打暈了過去,再送回薑家去。
還是那個黑衣侍衛,冷著聲音將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反正就是罪有應得,李冬香和蔣蓮鳳看到被打的不成人形的薑野,早就哭得昏天黑地了。
嘴裏還不停的咒罵薑念悠和衛承煜,其用詞是惡毒,沒說兩句就讓侍衛臉一沉,伸手用力的砸向桌麵,好好的一張桌子,眨眼間四分五裂,嚇得他們立刻哽住了。
“你,你。”李冬香脹著撒潑的勁兒,哭道,“你們把我孫子打成這樣,還想在我這裏懲凶鬥狠嗎?”
侍衛冷笑,“你們這樣咒罵我家公子和夫人,虧得他們還念及情分,說了等他傷好後,可以繼續安排他去衛家做事,既然你們這麽不屑,那此事就作罷吧,我如實回報。”
“別,別啊,這位小哥請留步,我們剛是怒極攻心,才說了不該說的話。”李冬香和蔣蓮鳳一個激靈回過神來,趕緊,自己打自己巴掌,一個勁兒賠罪。
其實衛承煜隻不過念及薑念悠的名聲,不想薑家心有不甘,又來找她麻煩而已。
所以忍著想一刀劈了薑野的衝動,將他安排去了碼頭看庫房,並且就安置他一個人。
薑野這人品行低劣,容易闖禍,既然在府中留不住他,那就發配出去吧。
薑野在家裏養傷花了不少時間,薑家也一時消停,沒工夫來這邊鬧事兒。
暫時解決了這邊麻煩,薑念悠為了感念他的恩情,就特別帶勁兒的為他工作。
簡直就是發揮了自己在現代的管理和談判的技能,不長的時間內,就在附近為衛承煜打出了一個好的名頭。
很多人都知道他們衛家不會因為藥材的價格高低,坑別人,而是為貨商量身定做,仔細考慮一切,以為他們節省為主,雙方共贏。
並且還保質保量,名頭一好,就有更多人慕名而來做生意。
裝潢雍容華貴的室內,隔著一道屏風,林強將這段時間衛承煜和薑念悠都作為一一匯報。
聽說他們名聲越來越好,屏風後麵的中年婦人一巴掌狠狠的拍在茶幾上,上好的汝窯瓷茶杯都狠狠的往上跳了跳。
“這對賤人,倒挺有一點手段啊。”林氏的聲音咬牙切齒,顯得極其不甘。
林強拱手抱拳,也擔憂道:“夫人,照這個勢頭下去,恐怕這衛家,往後就是他們的天下了,現在外頭可隻認二少爺的名頭,已經根本不記得有誰認得大少爺了。”
“混賬!”林氏騰的一下站起來,雙手抓著深紫色衣袖,上麵用黃線繡著富麗的牡丹花。
她一身雍容華貴,可越襯得她那張絨白的臉陰沉起來更加可怖。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