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姑娘哪見過這陣仗,眼淚都快下來了。
其中一個頭腦靈光的還想要挽回一下局麵,“顧總彆生氣,狗的智商跟您可比不了。”
“…………”
顧沉西稍微調整了一下站姿。
“不、不不……其實我想說的是……您比狗厲害多了……狗嘛,看著就傻兮兮的,但是您看著比動物可……”
她的說話聲兒越來越小,“您彆瞪著我了……我閉嘴還不行嘛……”
冷。
冷且僵硬。
整個場麵就像有人在冬天穿個花褲衩上東北,明明鼻子裡的玻尿酸都凍硬了,還不死心非得上冰雪大世界看一眼。
顧沉西麵色鐵青。
今天他穿了一身深灰色的西裝,暗色的衣料襯得的他那張臉更青,簡直像是來自地獄的使者。
沒人知道總裁怎麼了,除了周衡。
他擠眉弄眼的衝著兩個小姑娘使眼色。
剛咧開嘴合上一隻眼。
顧沉西轉頭看著他。
“麵部抽搐就去看醫生,省的這幫人太閒,在辦公室裡八卦彆人的婚姻狀況。”
思思這次病的嚴重,拖拖拉拉的快半個月才好利索。
林淺成夜的守著她,人都熬瘦了一圈。
那天她從冷瑾辦公室出來回到病房,思思人就不見了。
林淺慌了神衝去護士站詢問,之前在飯局上打過照麵的副院長,已經笑眯眯的站在那裡等著跟她解釋。
對方嗔怪林淺怎麼不提前打招呼,還說思思已經被安排到了單人病房,兒科的主任已經過去陪著了。
林淺心裡清楚這是顧沉西安排的,這兩年他雖然對自己冷淡,但對女兒思思的事一直很上心。
思思痊愈後精神也慢慢恢複了些,這會兒正和哥哥小夕在草地上踢球玩。
都說女兒像爸爸,思思從出生起,五官就是活脫脫的小顧沉西性轉版。
稍微長開了些就更像。
林淺之前和顧沉西抱怨,說自己隻參與了生這個動作,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看著女兒唇角和爸爸一模一樣的梨渦。
林淺想,既然思思病好了,總該告訴他一聲,省的他不放心。
上次林淺生氣從顧沉西的辦公室走掉,之後她就取消了這個男人的電話收藏,還把他從昵稱改回了本名。
林淺對著最近通話列表翻了好一陣,找到顧沉西的名字。
她心裡默數到三才對著名字按了下去。
心裡安慰自己反正大概率也是沒人接,沒什麼可緊張的。
撥通後林淺按下免提鍵,還刻意把電話放遠了些。
“嘟……嘟……”
電話響了兩聲後,直接被掛斷。
再打過去,還是掛斷。
心裡那根弦突然就繃緊了,林淺跟這通電話較上了勁。
她打過去,被掛斷,再打再被掛斷,不死心的還打,一直打。
直到女兒走過來怯怯的問,“媽媽,你是在哭嗎?”
深空矩陣辦公室內,周衡捧著顧沉西的手機。
“顧總,那個……還是顧太太的電話,要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