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做生意嘛，不丟人。
於是關國維不打算跟他廢話，直接道：“我說老戰友，咱們也彆藏著掖著，有話直說。”
“嗯~，這就對了嘛，早這麼耿直不就完了，非得讓我揭你老底。”
張少成奸計得逞，舒坦道。
“你到底說不說？”關國維咬著後槽牙，恨不得沿著電話線衝過去掐死他。
“嗬嗬，瞧把你急的，我的要求很簡單，下次蘇文來做生意，一家生意兩家賺，我要占一半。”
張國維直接道。
“什麼？！”關國維一臉震驚。
這才多長時間沒見，老戰友咋比自己還不要臉。
“張少成，你到底在說啥？知不知道這是裝備部的重點客戶，有你們西南摻和的份嗎？”
“怎麼沒有！”張少成當即懟道：
“你如果賣新式武器也就算了，可你賣的全是破爛和庫存，你說我能讓你一個人吃獨食嗎？”
“而且蘇文可是正兒八經的川省人，憑啥幫你中部清庫存？”
“難道說，咱們西南的二手庫存不夠香？”
“嗬嗬，你說如果我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然後送幾百萬顆手雷…”
“行啦！”這麼赤裸裸的威脅，關國維能聽不明白，他當即打斷道：
“讓我考慮考慮行嗎？這件事我得先跟大領導彙報才行。”
提及正事，張少成自然不敢吊兒郎當：
“行啊，我這邊大領導已經發話了，一定讓我拿下訂單，不然就讓我轉業。”
“嗬嗬，老戰友，你覺不覺得我一個人轉業，是不是有些孤單呢…”
沒等對方把話說完，關國維便掛斷了電話，接著把手機重重摔在茶幾上。
狠啐道：“狗日的叛徒！”
“啥叛徒？”聽到動靜的老婆牟清，從房間裡走出來。
剛打開門就看見自家老公氣呼呼的樣子。
關國維捏了捏眉心，鬱悶道：“還能是誰？不就是那個老奸巨猾的張少成嗎。”
“不會吧？”牟清滿臉的不信，以為老公在說氣話，
“嗬嗬，你們兩個不是好得穿一條褲子嗎？怎麼說翻臉就翻臉。”
說話間便端了一杯蜂蜜水過來。
一口氣喝掉蜂蜜水，關國維緊接著便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隨後越說越氣道：“你說這家夥是不是太不要臉？”
身為大學教授的牟清，倒是看得很透徹。
張少成說得很明白，新式武器他西南戰區肯定不會摻和。
他隻要二手過時裝備的份額，還不算太過分，於是安慰道：
“嗬嗬，老公，你聽過三個和尚沒水吃的故事吧。”
“你要是跟張少成針鋒相對，到時候隻能是魚死網破，估計誰也拿不到蘇文的訂單，到時候便宜了誰？”
關國維隨即一愣，剛剛是被那家夥給氣糊塗了。
冷靜之後仔細想想，全國可不止中部和西南。
人家南部、東部，甚至是北部的庫存破爛不多嗎？
隻要稍微一鬆手，蘇文必定會被瘋搶…
想到這，他不免嚇出一身盜汗。
“唉~，隻是便宜那小子了。”關國維隻能認命道。
見老公已然想通，牟清捏了捏他的肩頭：
“嗬嗬，行了，多大點事，你們這戰友情，難道還比不上這點武器裝備？”
..
11月14日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