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別急,我們很快就會到了。”
士兵一直在前麵帶路,蘇若輕卻覺得有些奇怪,這條路像是之前自己過來的路。
“臨時更換營地是你們少帥的決定嗎,這裏越來越偏僻了……”
“不是少帥的決定,是白少爺帶我們來的,前麵有他家的一幢大別墅,就當做我們臨時休整點了。”
蘇若輕想著之前救了她的白沛雅,她家也是一幢大別墅,沒想到這荒郊野外的還有那麽多大房子呢。
“白少爺?”
“哦,白少爺就是總統家的大少爺,軍中大家幾乎都這麽稱呼他。”
仔細想想,冷宇赫之前好像跟自己提過這個人,不過,冷宇赫才應該是軍隊的最高統帥,怎麽命令竟然是這個白少爺下達的呢?
看蘇若輕神色有點不對,小士兵有點心虛。
“少夫人,其實隻是我說跟你說少帥隻是輕傷是安慰你的,現在咱們也快到了,所以……”
蘇若輕一聽急得不得了,聲調也不由自主地提高了起來,“你說什麽!那他到底怎麽樣了,你快說實話。”
士兵被嚇得不輕,“少帥的確是受傷流了很多血,後來還昏迷了兩天,但現在已經都沒事了,少夫人千萬不要擔心。”
流血,昏迷,這些都是蘇若輕之前不知道的,提高了腳下的速度,她一定要快點見到冷宇赫。
而蘇若輕日夜思念的人此時正在自己一個人喝悶酒,冷宇赫想不通蘇若輕那天在電話裏說的到底是什麽意思,為什麽要讓自己不要生氣,為什麽要讓自己原諒她?
一杯接著一杯,冷宇赫再高的酒量在滿地的空酒瓶麵前也不足為提,漸漸的頭腦發熱,意識也有些模糊。
“阿輕,阿輕……”酒氣充斥著冷宇赫的呼吸,酒精刺激著他的味蕾,整個人都輕飄飄的,隻記得他的阿輕。
白沛雅見冷宇赫一天沒有出房間,有些擔心。
“少帥今天吃飯了嗎?”
“白小姐,少帥今天不讓人進他的房間,我們去送飯的人也被趕出來了,不過……”
“不過什麽?”白沛雅有些焦急。
“少帥讓人送了很多酒進去,足夠三四個人喝了。”
白沛雅不知道冷宇赫心裏的愁思,隻是擔心他的身體,讓人準備一份飯菜想去送給他吃。
“少帥,少帥?我知道你在裏麵,能開門讓我進去嗎?”
敲了半天門卻遲遲沒有人應聲,白沛雅想了想,自己推開門走了進去。
屋子裏麵酒氣熏天,卻沒看見人在哪裏。
“少帥,你在嗎?冷宇赫?”
白沛雅端著飯菜繼續向裏麵走去,終於看見了已經人事不省的冷宇赫,趴在桌子上被堆得厚厚的資料和圖紙掩住了身體。
地麵上全是空空的酒瓶,還有幾個已經摔得粉碎,白沛雅看著冷宇赫一動不動的樣子心疼極了,把手裏的東西放到一邊就去扶他。
“冷宇赫?你能聽見我說話嗎,你怎麽喝了這麽多啊。”白沛雅推了推一動不動的男人想要把他扶起來,可是用盡了力氣也拉不起來他,隻能先讓他靠在椅背上。
拿了一條熱毛巾,幫他擦臉擦手,希望能解解酒氣。
“阿輕,阿輕……”冷宇赫無意識地叫著蘇若輕的名字,臉上的神色很是痛苦。
白沛雅停下了手裏的動作,“你說什麽?”
冷宇赫的聲音斷斷續續又很低沉,加上白沛雅剛從國外回來沒多久並不認識蘇若輕,所以聽了半天也沒聽出他說的到底是什麽。
低下身去,把耳朵湊近冷宇赫,“你想說什麽,再說一遍。”
白沛雅沒看到的是,身旁的男人突然睜開了眼睛,猝不及防下,突然被抱在了懷裏,剛要掙紮,卻突然想到了之前他救自己時也是這樣緊緊地抱著自己。
雖然從沒有跟異性這樣親密地接觸過,可白沛雅每一次都覺得冷宇赫的懷抱異常溫暖美好,有些緊張地慢慢伸出手攬住了他的脖子,整個人都靠在了他的懷裏,鼻腔裏充斥著的酒氣仿佛讓她的大腦有些停轉。
“阿輕,你是阿輕嗎?”
感受到懷中人的乖巧依靠,就像他的阿輕一樣,冷宇赫突然雙臂用力,把懷裏的人緊緊地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