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疑惑,總覺得明哲話裏有話。
“你就快說吧,反正遲早你都要告訴我,又何必在這裏藏著掖著,讓我著急。”
明哲見明珠真的有些著急,才終於打算把自己之前所看到的一切都告訴明珠。
“我在一個暗館中看見了她。”
“暗館?那是什麽地方,怎麽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你當然不會聽說過這個,因為暗館是好人家的女孩一輩子都接觸不到的地方,是個藏汙納垢,對任何女人來說都像是噩夢一般的存在。”
明哲說話的時候表情實在是有些嚴肅,明珠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
“既然這是個這樣的地方,你又怎麽會去呢,跟蘇知悠又有什麽關係?”
明哲想了想,看著明珠有些焦急的樣子,知道若是不告訴她的話恐怕明珠又會多想,為自己擔心。
“今天我去參加好朋友的婚禮,這你也知道,可我這個朋友,並不是一個正人君子,新婚當天喝醉了酒,非要帶我們去暗館找樂子。”
明哲思緒飄飛,回想著之前發生的所有事情。
……
“恭喜許敬兄,沒想到在我們這群人裏邊,你居然還是最晚成家的一個。”
“明哲,咱倆是什麽交情,你就不用這麽跟我說話來嘲弄我了,今天好酒好菜,我們兄弟幾個好好聚上一回。”
“好!”
像明哲一樣開心應答的人很多,這些人年歲相仿,家庭背景也相似,都是一些高不成低不就的人,時間久了就變得放蕩不羈,說是一群狐朋狗友也不為過,好在明哲比他們要好上一點。
整個婚禮儀式進行的過程中,前半程沒有出現任何問題,可是後半程就變了樣子。
因為新娘子是個崇尚西學的,所以堅持要在婚禮上穿著白色婚紗,婚紗雖然並不流行,不過也還是有一部分開化的人在婚禮上選擇它,所以家裏人也就沒有反對。
可是婚紗上蕾絲等裝飾輕薄又有些繁瑣,新郎新娘行走的過程中,這婚紗無意中就掛在了送餐的餐車上。
新娘茫然不知,又向前走了幾步餐車就被帶的向一旁倒下了,不但婚紗被刮壞了,新娘子也弄了一身的油汙,很是狼狽。
本來這也隻是個意外,大家當做沒發生過讓新娘再去換一身幹淨的衣服就好了,可是沒想到明哲身邊坐著的這些人竟然帶著頭的哄堂大笑,讓新郎新娘兩個人站在那邊十分尷尬。
這幾個人一笑不要緊,別人聽見了他們的笑聲,本來想笑的現在也不顧及場合了,索性就跟著一起笑了出來。
那些本來不想笑的人,在身邊人的帶動和感染之下,看著新娘子現在一臉窘迫的樣子竟然也覺得有幾分好笑,也都跟著笑了出來。
新娘子本來就因為剛才發生的事情尷尬不已,現在看著本來安安穩穩的賓客們因為自己的一個失誤哄堂大笑,麵子上實在是掛不住了,鼻子一皺就快要哭出來了,臉色也漲得通紅。
“可千萬不能哭,今天是你們兩個人大喜的日子,若是今天哭了以後的日子可是要觸了黴頭的,不吉利,忍一忍。”
她母親看見了急忙趕過來勸慰,可是她這句話一說完,新郎卻是聽的心裏有些不舒服,等到她母親離開以後便低下頭去跟新娘說著。
“哭哭哭,哭什麽哭,要不是因為你非要穿著破婚紗,我又怎麽會在親戚朋友麵前丟了這麽大的顏麵。”
新娘子聽了心裏自然是有些難過的,“你以為我想出這種事情嗎,我也不想,聽見大家哄笑我心裏也不好受。
可是我明明看見是你那群朋友帶頭笑話我的,你不去跟他們講道理,倒是在這邊跟我撒氣,以前竟然不知道你是這種人。”
許敬被這樣指責心裏自然是不能接受的,哪怕他心裏也明白剛才的確是那些人先帶著頭嘲笑的,可是為了自己的臉麵不能去跟外人爭論,所以最後的不滿還是都傾注在了自己的新娘身上。
“胡言亂語什麽,還不快下去把自己整理幹淨,好好的一場婚禮都被你鬧成什麽樣子了,真是掃興。”
說完,許敬就一個人走到各處去敬酒,隻剩新娘子自己一個人,隻能把所有的委屈都吞在肚子裏,轉過身去自己找地方收拾了。
“大家見笑了,這一頁就翻過去吧。”
“許敬,你對你的新娘子也太狠心了,出了這種事情她應該正需要你的陪伴安慰呢,你怎麽自己過來找我們喝酒了?”
明哲看了看,終究是覺得他這件事情處理的有些不妥當。
“你就別管了,明哲,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但是她今天讓我丟了麵子,不給她點顏色看看怎麽能行,反正現在我們都已經結婚了,成了定局她想跑也跑不了了。”
既然許敬都已經這麽說了,明哲也就沒再多言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