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子中部方麵軍大將司令官鬆井石根的住處。
晚上十點多,少將參謀長塚田攻滿臉凝重來到鬆井石根麵前。
鬆井石根老鬼子舊傷複發,到現在已經是連續高燒,隻能臥床休息。
平常時候塚田攻也不敢來打擾,隻有遇到重大事情,才會進行彙報,請鬆井石根進行抉擇。
“咳咳咳……”
“天穀支隊竟然在前線受到頑強阻擊,到現在都無法拿下江城。”
“這裡守軍隻是從前線撤退的黔軍部隊,以及臨時以傷愈官兵編組的榮譽總團?”
“這些烏合之眾,竟然能夠擋住天穀支隊攻擊。”
“天穀直次郎這個蠢貨,真是無能,早知道如此,就安排13師團擔任主攻了。”
鬆井石根一陣猛烈的咳嗽,而後臉上帶著不滿表情說道。
在之前作戰的時候,鬆井石根指揮部隊獲取重大戰果,擊敗數十萬守軍。
經過這一戰,守軍裡麵最強的德械師損失殆儘。
也是因為如此,第十軍才會有膽量不打招呼,單獨朝著金城推進。
派遣軍知道消息後,縱然得到參謀次長接連發電製止,他們還是下達了推進攻擊的命令。
多數小鬼子認為他們推進到金城,完全可以輕鬆攻占這裡,從而徹底瓦解所有守軍的抵抗意誌。
而派遣軍,第十軍推進到外圍作戰,也是獲取了戰果。
短暫時間內,他們已經攻占不少重鎮,逐步多路朝著指定區域推進。
甚至小鬼子方麵軍司令部還準備展開戰略合圍,從而徹底殲滅這裡守軍。
隻是天穀支隊發來的請求戰術指導電文,讓塚田攻等人十分震驚。
畢竟在他們看來,天穀支隊此時應該早已經攻占了江城。
當然現在他們隻是得到了天穀支隊第一封求援電文,還沒有接收到天穀直次郎訣彆電文。
“13師團主力已經迅速朝著前線推進,並且他們編組了沼田支隊從暨陽城渡江。”
“他們會很快趕到前線,從而攻占江城,徹底殲滅這裡的守軍部隊。”
“鑒於天穀支隊的表現,後續我打算安排他們擔任二線作戰部隊。”
“當然他們遇到阻擊,最多也是付出一兩千人傷亡損失。”
“相信經過短暫休整,天穀支隊還是會有足夠戰鬥力的。”
塚田攻沒有意識到事態嚴重性,他輕聲請示說道。
作為華中方麵軍參謀長,塚田攻自然可以擬定相關作戰方案,調動部隊。
但是這些部署,他肯定是需要得到司令官塚田攻的批準。
“對於鎮江這種頑強作戰的守軍,必須要徹底殲滅。”
“否則他們會極大程度鼓舞其他部隊作戰士氣,從而影響到我們全局作戰。”
“咳咳咳……朝香宮鳩彥王殿下即將來到前線……”
“在他到來之前,要完全控製江城,解決所謂的榮譽總團和黔軍部隊。”
“既然如此,就按照你的……”
鬆井石根點了點頭,繼續開口說道。
隻是他的一番話還沒有說完,華中方麵軍副參謀長武藤章快步走了進來。
“司令官閣下,參謀長閣下……”
武藤章來到房間裡麵,甚至都沒有敬禮,滿臉慌張說道。
“八嘎,在司令官閣下麵前如此失禮!”
“武藤君,這不是帝國大佐應該有的狀態。”
塚田攻皺著眉頭,直接嗬斥說道。
鬆井石根也是露出不悅表情,冷冷看了一眼武藤章。
“抱歉司令官閣下,參謀長閣下,我實在太失態了。”
“隻是前線發來緊急電文,天穀支隊通電附近部隊,請求支援。”
“同時支隊長天穀直次郎,直接給方麵軍司令部發來訣彆電文。”
“我們分析,天穀支隊在前線可能遭到沉重打擊,隨時可能出現全部玉碎情況。”
武藤章深深鞠躬道歉,而後急忙開口彙報說道。
“什麼,你說什麼?”
“天穀支隊通電求援,天穀直次郎發來訣彆電文。”
“八嘎呀路,這……這怎麼可能。”
塚田攻猛然站起來,瞪大眼睛怒吼道。
天穀支隊滿編一萬三千人,如此數量部隊,他可不會相信會遇到如此情況。
但是接過武藤章電文查看後,塚田攻呆若木雞。
電文上清晰寫著請求支援、以及訣彆等字樣。
小鬼子可是很好麵子的,一般他們將請求支援,直接以請求戰術指導代替。
至於發來訣彆電文,更是意味著天穀直次郎隨時都會死亡。
作為少將支隊長,天穀直次郎都要被乾掉了,那天穀支隊情況可想而知。
塚田攻癱坐在鬆井石根的床鋪上,臉頰上冷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