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聶瑞又叫上另外兩人,帶著十位弟子,直奔天羽國方向。
當第一縷曙光從天穹之上灑落而下時,萬物仿佛複蘇了一般,重新煥發了生機,象征著新的一天來臨。
天羽國的百姓一如既往的過著往常的生活,一切仿佛都沒有變化,然而天星城中卻迎來了一道不同尋常的身影,隻不過沒有引起任何人的發現。
秦軒在黎明前來之際便進入了天星城,沒有絲毫停留,直接走向皇宮。
令他驚訝的是,段武天仿佛知道他今日要來一般,在各個關口都發布了命令,任何人,隻要看到秦軒,都需行跪拜大禮,不得有半點阻攔。
因此,秦軒一路上通行無阻,直接進入到了皇宮中,一切都無比的順利,然而秦軒心中卻隱隱生出不安的情緒,總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很快,秦軒便是來到皇宮中的中央大殿,乃是段武天接見百官的地方,今日,他也將在這裡接見秦軒。
走進大殿,文武百官分立兩邊,皆都身穿華麗衣裝俯視,帶著羨慕的目光看著秦軒,然而有一人的目光卻一直在閃躲,不敢與秦軒對視,正是白力。
白力如今看到秦軒就渾身打顫,那一日的秦軒實在是太可怕,一眼讓他置身劍氣世界中,宛若神人。
秦軒目光看向大殿最上方,那裡有一道威武的身影端坐在王座之上,正是段武天,他欣慰的看著秦軒,麵容祥和,猶如看待自己的晚輩一般。
目光凝視著段武天,秦軒微微欠身道:“秦軒見過帝皇大人。”
按照禮儀,秦軒見到段武天,需行跪拜大禮,即便隻將他當做長輩,也該俯身鞠躬,以示尊敬,然而,他隻是微微欠身,從這一點便可以看出,他對段武天心懷恨意。
若非段武天當初不顧若溪的感受,執意要將她嫁給司空玄,若溪也不會為自己而死,甚至若溪走後,他還不肯放過自己,這筆仇恨,秦軒不會忘記。
諸大臣也發現了這一細節,麵麵相覷,氣氛驟然變得緊張起來。
然而段武天卻仿佛沒看到一般,對著秦軒笑著道:“秦軒,如果我沒有記錯,這是朕第一次接見你,是嗎?”
秦軒目光一凝,淡淡道:“的確如此。”
“你很不錯,難怪若溪會那般愛你。”段武天忽然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傷感之意。
聽到此話,秦軒雙拳猛地一握,臉上青筋湧現,眼身鋒利無比,冰冷的說道:“若非你當初一意孤行,若溪根本不會隕落。”
何等強勢的話語,多麼強勢的姿態!
此話一出,全場為之寂靜,諸大臣臉色大變,沒想到秦軒說出這般放肆的話語來,這裡可是皇宮,並非雲霄宗。
然而秦軒神色冰冷依舊,目光直視段武天,氣勢絲毫不讓。
段武天雖為帝皇,這裡雖然是皇宮,但他秦軒依舊有自己的驕傲,更何況此事與若溪有關,他不可能讓步。
段武天目光凝視著秦軒,麵無表情,許久,他才緩緩說道:“你錯怪我了,我並非要讓若溪嫁給司空玄,當時有玄天宮逼迫,不得已而為之。”
“一句不得已而為之就想逃脫責任,帝皇大人何時變得這般懦弱了?”秦軒諷刺道。
即便是被秦軒嘲諷,段武天臉色依舊平靜如初,淡淡道:“你可知道我找你來所為何事?”
“不必拐彎抹角,有話便直說吧。”秦軒冷淡的說道。
“我若說若溪還可以醒過來,你信嗎?”段武天口中吐出一道平靜的聲音,目光落在秦軒身上,臉上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段武天的話語猶如一道驚雷劈在秦軒腦海中,使得他身體猛然一顫,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段武天,仿佛不相信自己剛才聽到的。
若溪還可以醒過來,這是真的嗎?
不僅是秦軒,大殿中的其他大臣聽到此話,內心也都震撼不已,有些無法接受,他們明明看到若溪隕落,怎麼還可以醒過來呢?
“此話當真?”秦軒目光逼視著段武天,眼中有劍意噴薄而出,隱隱凝為實質。
段武天看著秦軒這般緊張的神態,麵容上浮現一抹笑容,淡然開口道:“絕無虛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