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聽出來羅月話裡話外的暗諷,無非是說,她攀高枝後忘本。
“南枝,你可彆忘了,是誰將你推到這個高度的。”
宋南枝這種雲淡風輕的態度徹底激怒了羅月。
“你和我都不是蠢人,我就問你一句,是不是你讓簡書白革職的。”
宋南枝放下茶杯,語氣淡淡的說:“具體問題還是要問簡書白,或者去問將簡書白革職的人,不過看在我們是婆媳的份上,我可以善意的提醒你。”
羅月露出了不悅的神色:“彆賣管子,快說。”
宋南枝用茶勺攪動著茶杯裡的茶葉:“簡書白被革職,是簡沉舟的作為,具體的事發展經過,你可以去問問簡沉舟。”
而在一邊的羅月從來沒想過宋南枝會拿簡沉舟來壓她,氣的眼睛一瞪,端著茶杯的手一抖,有茶水灑落下來。
羅月是簡書白的母親,當年憑借著肚子裡的孩子逼走簡勳原配,小三上位。
這樣一個不好的名聲像是烙印一樣烙在她身上。
而簡氏家族的老爺子根本不重視這一脈,而簡沉舟是老爺子一首手培養起來的接班人,掌握著公司大部分的話語權。
她哪裡有那樣的膽量去質問簡沉舟!
羅月開始打感情牌:“南枝,我一直把你當作自己的親閨女,沒想到你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
見宋南枝神色有些鬆動,羅月說:“書白也是你的丈夫,你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本來就是一體的。”
宋南枝開口打斷她:“你不必跟我這麼說,有些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簡書白能力不行,如果他能力行的話,也不至於落到被革職這個地步。”
羅月間隙的嗓音響起,她很不滿意宋南枝的這番說辭:“我們家書白哪裡能力不行了?”
“你這孩子怎麼能這麼說話,我們家書白真是瞎了眼找你。”
羅月開始口不擇言。
宋南枝淡定的喝著茶,等她將怒罵吼完,才站起來,直勾勾的盯著羅月:“我們之間本來就沒有多少的感情。以後沒有什麼事,少找我。”
羅月從來沒見過宋南枝如此硬氣,一時啞口無言。
以前對宋南枝說幾句好話,就可以隨意的揉捏她。
可是現在的宋南枝,冷靜、矜貴、對她抱有一絲明顯的敵意。
宋南枝說完之後,也沒有給羅月說話的機會,直接拿起包走了。
羅月望著她的背影咬牙切齒,氣的捂住了心臟,“宋南枝...你...”
宋南枝回到了車子上,坐在座椅,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
她實在是不想應付羅月,每次和這家人說完話,總是會疲憊不已。
手機屏幕亮了一下,宋南枝看了看收到的短信。
宋晚音:[南枝姐姐,有時間見一麵嗎?我有話要對你說。]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宋南枝直接拒絕:[沒時間。]
她不想和宋晚音有太多的糾纏,對與宋晚音,她隻有綿綿不絕的恨意。
宋晚音:[南枝姐姐,我知道你對我有很多的不滿意,我也有很對得罪你的地方,我在這裡向你道個歉,對不起。這件事真的很重要,請你給我個機會,如果你不給我機會的話,我也會找機會你和見一麵的。]
最後還配了個微笑的表情。
宋南枝一陣心煩,宋晚音真像個狗皮膏藥一樣,陰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