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父擔憂的看了一眼張特助。
他看著病床上的兒子,語氣中不免有些哽咽:“我兒子被人打了,可能腦子受到了損傷,有冒犯的地方,還請你原諒。”
張特助表情無奈:“嗯,其實這件事情,我們也有原因,如果保安不是為了保護宋副總的話,簡書白也不會被打成這個樣子。”
“不過我們簡總說了,這次所有的費用都由他承擔。如果這些錢不夠的話,他來付。”
張特助將手中的黑色提包往桌子上一放,他乾淨利落的拉開,隻隻見了一麵整整齊齊的擺放著一堆堆鈔票。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看著這一堆鈔票,簡父也明白簡書白被打源於什麼了。
無非是惹到了簡沉舟。
在簡家,簡沉舟的命令就是聖旨,他們這些旁係親屬,隻是打雜的份。
張特助將手中的鈔票往前推了推,臉上掛著禮貌的微笑:“這些錢夠嗎?”
簡父哪裡敢多說一個不的字。
“夠了夠了。”
這些錢財也夠他們生活一段時間了,看起來至少有十萬。
在病床上躺著的簡書白根本就不認這個理,他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嘴裡振振有詞:“父親,難道你收了這些錢,我的事就善罷甘休了嗎?”
簡書白不服,這次被打,對他來說是莫大的恥辱。
“我們家總裁說了,如果你們不願意接受這個結果的話,以後就不必出現在簡家了。”張特助那雙狹長漆黑的眼睛危險的眯起。
“你確定不要這些補償嗎?”
簡父敏銳的察覺到了張特助的視線變化。
“我兒子在胡說八道呢,我們很滿意這個結果。”他連忙賠笑,額頭上細細密密冷汗來。
他沒有什麼能力,全靠仰仗簡氏家族苟活著。
“我沒有胡說八道,簡沉舟就是撬了我的牆角。”簡書白躺在病床上,身體上傳來的像是刀紮一般的疼痛感,讓他呲牙咧嘴。
“可不要亂說呀,有些事情一旦說出口就沒有挽回的餘地了。”張特助陰沉著臉,冷冰冰的說。
簡父站在一旁呆若木雞,他不明白為什麼一向軟弱的孩子今天突然硬氣了。
“既然不願意收這些錢的話,那我就把錢帶走了。我會找到總裁說一下你們的決定的,”
說完,張特助直接拉上了拉鎖,轉身欲走的時候,簡父連忙拉住他。哦
簡書白不想活,他還想活呢。
簡父站起身來,指著簡書白的鼻子怒罵:“小兔崽子,如果你不願意待在這裡的話那我們就斷絕父子關係。”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簡父想要保住簡書白。
可是簡書白說的每一句話都踩在了雷點上,都在作死。
“人活著就是為了爭一口氣,我是絕對不會出現這筆賠償的。”
“行,你氣死我了,那我們就斷絕關係!”簡父不想受生活的苦。
他這一輩子做慣了二世祖,雖然不能暴富,但也不愁吃喝玩樂。
簡父聽明白了簡沉舟的暗示,無非是想拿錢封嘴。
隻是簡書白並不想要這個賠償,非要梗著脖子和簡沉舟硬碰硬,這樣的下場隻有一個。
小腿是扭不過大腿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