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華還想再聽點八卦。
但賈張氏已經察覺到了高華的存在,綠豆眼滿是憤恨的目光,最終還是把罵人的話咽了回去。
無他,國罵很多都要涉及父母。
而高華有烈士家屬的牌子,罵他爸媽,就是罵烈士,隻要高華上綱上線她就等著吃花生米吧!
何雨柱也不再說話。
瞪了高華一眼,他拎著飯盒出門上班去了。
嗯,他是走路上班。
公交月票漲價了,從每月四元漲到了六元,他有些不舍,因此就停了自己的月票。
高華自然是坐公交。
他不差錢。
畢竟他有係統,又是采購員,能將空間產出合法變現。
很快。
高華到達軋鋼廠。
他慣例打掃衛生,然後等著開晨會。
說是晨會,其實主要是讀報。
這是如今這個年代的特色,不得不品嘗。
晨會開到一半,辦公室的電話突然響起了起來。
楊秀英接起問了幾句,旋即將話筒遞給高華:“門口保衛說有人找你……”
高華拿過電話簡單詢問了幾句,然後滿是歉意的望向楊秀英:“楊姐,如果沒彆的事我先過去了。”
楊秀英點頭:“去吧。”
很快。
高華在工廠門口見到了幾個熟人。
二狗。
嗯,就是之前用京西稻換高華糧票的那個民兵隊長。
“二狗同誌,有什麼事嗎?”
高華上前詢問。
二狗望了望門口荷槍實彈的民兵和保衛,將高華拽到角落,壓低聲音:“我們幾個今天來,就是想問問高同誌還要不要稻穀了?”
我不想要了,但這是個人情……高華心如電轉,笑著點點頭:“你們有多少?”
二狗豎起五根手指:“五十斤!”
“不少啊!”
高華有點驚訝。
畢竟京西稻是特供,收割之後幾乎全部被西直門糧庫收購,專供領導和外國友人,就連種稻子的農民也隻有每人五斤的定量!
驚歎過後,高華問道:“你們想換什麼?麵票?布票?還是錢?”
二狗連連搖頭。
尤其是聽到錢這個字,更讓他打了個哆嗦。
他壓低聲音:“高同誌,我們想用稻穀換點洗臉盆、水桶、鐵鍋啥的,供銷社漲價了,我們買不起……”
另外幾個農民麵露沮喪。
他們去年一個工隻有一毛一分錢。(注1)
嗯,一個工是十工分,是一個壯勞力工作一天的成果。
因此,壯勞力的月收入就是三塊三毛錢。
如果當月上工少,錢還會更少。
隻是聽到二狗的話,高華露出懵逼臉。
他們這是軋鋼廠,主要負責金屬壓力加工。
簡單來說,就是利用旋轉的軋輥改變鋼錠或者鋼坯的形狀,出產諸如橋梁鋼、鍋爐鋼、管線鋼、螺紋鋼之類的工業鋼材,並不生產臉盆或者水桶之類的生活物資。
但這不代表高華沒有辦法。
嗯,軋鋼廠有兄弟單位,其中就有搪瓷廠之類的民用工廠。
高華點點頭:“稻穀我收了,你們在這裡等著,我去給找人你們開票證!”
說完,他向辦公樓跑去。
辦公室內。
李意舟聽到京西稻這三個字差點沒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