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梗媽媽,你真的要好好管管賈梗了……”
秦淮茹麵前,梳著兩條麻花辮的冉秋葉滿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咱們家賈梗很聰明,可就是不努力……全部的心思都用在調皮搗蛋上了!”
棒梗低著頭不說話。
冉秋葉接連不斷控訴。
比如棒梗在學校和同學打架,而且不是那種單純的打架,是和全校同學都打架,每天不是和同年級同學打架,就是打低年級同學,然後被高年級同學打……
再比如上課的時候。
大家都盯著黑板,盯著老師努力聽講,棒梗則是看窗外樹葉,看樹上小鳥,看天上白雲,反正就是不看黑板,不看老師……
至於搶班上同學零食,揪女同學辮子,給老師取外號,這些事多不勝數!
秦淮茹那個氣啊。
要不是賈張氏提前把掃帚疙瘩、雞毛撣子都藏了起來,這時候棒梗應該已經鬼哭狼嚎起來了……
冉秋葉越說越是激動,最終甚至帶著哭腔:“賈梗媽媽,我畢業分配到學校就接手了賈梗這個班,這是組織對我的信任,可賈梗以一己之力拉低了整個班級的成績,這讓我怎麼對得起組織的信任?”
秦淮茹做無地自容狀。
她心裡其實很是不以為然。
畢竟就連老師都承認了,她的兒子很聰明,之所以成績差,隻能是因為老師教的不好!
冉秋葉又絮絮叨叨了很久。
秦淮茹逐漸有些不耐煩,但她又不好對老師說‘今天就到這裡吧’,因此隻能是和棒梗一樣耐心聽著,心思早就跑到了九霄雲外。
大約十一點的時候。
閻埠貴從前院來了中院,當即就愣在了原地。
冉秋葉還在說!
九十五號院裡還有兩個棒梗的同齡人,也在冉秋葉班,因此閻埠貴覺得兩個小時家訪三家剛剛好,可萬萬沒想到他走的時候冉秋葉在賈家家訪,兩個小時後依舊還在……
到底是年輕人啊,有耐心嗓子好……閻埠貴走過來,笑著問道:“差不多了吧冉老師?”
冉秋葉一愣,猛然想起接下來還有個節目。
相親!
她紅著臉點點頭:“再給我半個小時……”
棒梗快崩潰了。
秦淮茹麵不改色,依舊保持著耐心聆聽的姿態。
冉秋葉繼續。
閻埠貴則溜達著去了後院,輕輕敲動高華家的房門:“華子在嗎?”
高華開門,笑道:“三大爺今兒沒去釣魚?”
“你這話說的?”閻埠貴沒好氣的瞪著眼睛:“今兒不是說好了介紹冉老師給你認識,我怎麼去釣魚?你這會兒要是沒事,就跟我去中院……”
“中院?”
高華疑惑臉。
閻埠貴一副人情練達的模樣:“小姑娘臉皮薄,不好意思過來見你……再說了,老高活著的時候沒跟你說過?這種事情男人應該主動一點!”
“那他還真沒說……”高華直接一個小熊攤手:“我媽當年是我爸用一塊餅子買的,咱們現在這一塊餅子可結不了婚!唉,世風日下,女人越來越勢利眼咯!”
閻埠貴氣的說不出話。
高華笑道:“逗您玩呢……我還能不懂這個道理?您看我這一身行頭還成吧?”
閻埠貴上下打量。
今日的高華黑褲工人藍上衣,小皮鞋,腕上有表,胡須也刮得乾乾淨淨。
閻埠貴緩緩點頭:“成,太成了,就是你張嘴等會收斂點,彆把人家冉老師給氣死!”
高華笑笑,回頭望向房間裡的高夏:“走吧,一起過去幫哥把把關,等下高萍回來了咱們再和三大爺、冉老師出去吃一頓。”
高夏放下筆,慢慢走出房門。
閻埠貴嘴角微揚。
他為什麼等到十一點過來?
就是為了這頓中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