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許大茂耳中卻如春雷炸響。
隻是現在到處都是人,他不好意思直接求饒。
易忠海皺眉:“華子!大茂!你們倆的事兒等下回了後院兒自己解決,現在先開會解決二大爺的事兒!”
劉海中點點頭大聲說:“高華昨天下午就出門了,高夏和高萍剛才回來,你們家的嫌疑排除!”
許大茂指指自己:“我的呢?”
易忠海笑了笑:“也排除!”
有許大茂開了頭,其餘人也紛紛說起了自家的情況。
其實這年月大家都有工作,即便是沒有正式工作也會找個臨時的活計先乾著,無論是糊火柴盒還是納鞋底,多少要掙點兒活命錢。
很快,輪到中院。
賈張氏正準備站起來發言。
但她被秦淮茹攔住了。
畢竟自家婆婆自家清楚,賈張氏屬於是那種小聰明沒有,大聰明也不存在的憨貨,很容易會說出惹人懷疑的證詞。
因此,她代表賈張氏發言:“我們家中午棒梗吃過飯在臥室裡寫作業,小當在照顧槐花,我婆婆在院兒外麵納鞋底,這個大家都看到的。”
三大媽緩緩點頭。
賈張氏不在現場這件事她能證明。
很快,中院的人也過了一遍。
輪到後院了。
所有人都站起來說一遍,大家都有不在場的證明。
易中海眉頭緊鎖。
突然,劉海中大聲問道:“機械加工廠上班的李春花呢?”
這時人們才發現確實少了人。
劉光奇蹭蹭蹭跑到後院,很快拽著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婦女和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走了出來。
婦女就是李春花,孩子是她的兒子岑超英。
劉海中瞪著眼睛:“為什麼不來開會?”
李春花根本就沒搭理他。
易忠海露出溫和笑容:“春花啊,下午劉家丟肉的時候你在哪兒?”
“在家。”
“看沒看見有誰去了劉家拿走了豬肉?”
“看見了。”
“誰?”
“我!”
“哈?”
易中海一臉懵逼。
劉海中破口大罵:“姓李的,要不是你是個娘們兒,老子抽你你信嗎?”
李春花毫不示弱的瞪著眼:“來呀,試試!不敢動手你是我孫子!”
劉海中抄起搪瓷缸就準備砸過去。
還是閻埠貴把他攔了下來。
易中海皺眉問道:“這是為什麼呀?”
李春花眼眶微微紅了一下:“我隻是拿回屬於我的東西!”
易忠海越發疑惑。
李春花帶著幾分哭腔:“57年的時候,劉海中說是家裡住不下,占了我們家放煤球的地方蓋了一小間房子,當初和我愛人商量的是給二斤豬肉和五十塊錢。”
“錢當時給。豬肉等有了再慢慢給。”
“59年秋天我愛人出工傷沒了,操辦白事那天我去找劉海中要剩下的半斤豬肉,他不認賬,說是根本沒這回事兒!還讓我拿字據!”
“這不是擺明了欺負我們孤兒寡母嗎?”
“所以我今天就趁著他們家沒人,把他們家欠我家的肉拿了回來!”
……
她說完,將嚇哭了的兒子護在身後,眼神滿是為母則剛的堅毅。
劉海中像魚一樣的張合幾下嘴巴,最終什麼話也沒有說出來。
頓時,大家望向他的神色中就多出了幾分不自然。
有警惕。
也有鄙夷。
高萍走過去站在李春花身邊,掏出一塊大白兔奶糖,笑吟吟望著噙著兩大包眼淚的岑超英:“最後一顆奶糖了,給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