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麽？你敢說，之前交白卷，不是你故意的？期末考試的分數，不是你故意控製的？明明可以得滿分的，結果隻得了743分，這是故意想給別人一個超越你的機會，等到高考的時候，再用滿分嚇死別人？”
越說越氣，到最後，林落順手抄起桌上的杯子，狠狠地砸在地上。
“啪”的一聲響，杯子碎成碎片。
林默的心，也像是杯子一樣，瞬間成了碎片。
他一下子蹲到林落腳邊，扒著林落的膝蓋，“對不起，姐，我錯了，我不該考試交白卷，不該故意控分，把滿分的成績弄成這樣，我真的知道錯了，姐，你別生我的氣。”
語氣帶著哭腔，臉色慘白一片，黑框眼鏡後麵的雙眼，流出了晶瑩的水滴。
林落視而不見，對他的認錯，也一言不發。
林默急了，“姐，你懲罰我吧，不管是什麽樣的懲罰，我都受著，隻是別不理我，我害怕，姐，姐……”
聽到耳邊傳來的一聲聲低泣和呼喚，林落始終無動於衷。
顧姨在旁邊看著，心疼的不行，隻是看著林落冰冷的麵容，想說什麽，最後又全都吞了回去。
罷了，小姐最是善良，對默少又最好了，絕對不會真生他的氣。
會這樣，應該是有小姐的道理，她還是不插話了吧。
“姐。”林默咬著嘴唇，搖了搖林落的手臂，“你跟我說說話，或者看我一眼也行。我是真的知道錯了，之前入學的時候，一班的那個班主任，還有江家的一些人，都看不起我們，所以我才想要這樣做，就是為了讓他們知道，不要小看任何一個人。”
等了一會兒，見林落還是沒有理他的意思，又道：“如果我在之前的考試中，每次都考滿分，他們一定會覺得林校長做的沒錯，跟我們就沒什麽關係了。先抑後揚，現在這樣，才是最打擊他們的。”
林落終於施舍了一個眼神給他，“你當你這樣的心思，我會看不出來，會不明白嗎？你怎麽就蠢成這樣？”
被罵了，林默一點兒都不生氣，反而很高興，還會罵他，說明姐姐已經不生氣了。
謝天謝地，下次再也不作死了。
姐姐生氣的樣子好可怕。
明明以前就見過一次姐姐生氣的樣子，怎麽就不長記性呢？
撓了撓頭，“我沒想瞞過姐姐，隻是我以為，姐姐會認同我的做法。”
“認同個屁，既然一開始就做了這樣的想法，為什麽不堅持下去？你高考還有半年，有沒有想過，明年開學你打算怎麽辦？”
“明年……開學？”林默絞盡腦汁想了想，就明白了林落的意思。
尷尬的低下頭，“姐，我明年開學之後，低調一點兒，閑事不管，應該沒什麽事的。”
“你覺得這樣會有用？”林落伸出兩根手指，揉了揉抽痛的太陽穴。
順便把自己的手機丟給他，“既然已經這樣了，那不妨再鬧得大一點兒。好好看看微博，然後回去收拾東西，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