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結果是樓明山，還是樓夫人，似乎都沒什麽不同。
樓錦嗓音沙啞的道：“你覺得我會怎麽回答你？”
他“咳”了一聲，清清嗓子，又道：“為了保全樓家，把所有的事全部推到我母親的頭上嗎？”
晏廷的表情依舊平靜，就連語氣都沒有絲毫起伏，“選擇什麽，都是你的自由。”
“你給過我選擇的機會嗎？”
“如果你父親或是你母親不曾做過那些事，你也就不用麵臨這樣的選擇了。”
“真是……”樓錦捂嘴低笑，“好有道理啊！”
話落，他止住笑，冷冷的道：“簡直讓我無法反駁！”
晏廷看著樓錦這幅病態的樣子，搖搖頭，“你要跟我說的話，都說完了嗎？”
“勾結北疆戰場的人是我父親。”
樓錦的聲音與他同時響起。
頓了頓，晏廷提醒他，“你應該知道自己在什麽地方吧？你此時對我說的任何話，我都可以當作將來覆滅你樓家的證據。”
“樓家若是能那麽容易被覆滅，林家不會等這麽多年，你父親也不會放著這麽好的機會，選擇作壁上觀。”
“所以，你是打算將樓家當作彩頭送給我嗎？”
“當然不，彩頭是我那個父親。”樓錦胸有成竹的道：“而我，要樓家的家主之位。”
晏廷真覺得樓錦病的不輕，這種話居然也說的出來，“你好好休息，我讓醫生來給你看看腦子。”
說完，他轉身就走。
樓錦見他來真的，臉色有一瞬間的扭曲，“晏廷，你不想知道，我那個父親一定要見葉甄的原因嗎？”
晏廷開門的動作頓住了。
他扭過頭，那雙黝黑深邃的寒眸微眯，“你什麽意思？”
……
“……就這樣，廷爺打算把樓錦帶回來，樓明山突然出現，威逼利誘，妄圖帶走葉甄，廷爺不同意，他就說見一見葉甄……”
始終安靜聽康堇說話的林落，第一次打斷他，“所以樓明山出現在這裏，是因為他剛見過葉甄？他們見麵都說了什麽？”
康堇回憶了一下，肯定的道：“也沒說什麽，就……葉甄求饒什麽的，樓明山就說不要緊，沒什麽，還說樓夫人多心疼他，然後葉甄就求樓明山，讓他不要告訴樓夫人他在這裏，樓明山答應了，葉甄還謝了他。”
等了一會兒，不見他繼續說下去，林落詫異的問道：“這就沒了？樓明山費勁巴拉的跑來這裏，就為了跟他說這些沒什麽營養的，甚至隨便派個人都能傳達的話？”
康堇遲疑的點頭，“我一直在，他們確實就說了這些。”
林落擰眉思考著樓明山的舉動。
她總覺得哪裏不太對，但細想又覺得沒問題。
把康堇的話從頭到尾梳理了一遍後，她腦中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一件事，“你剛剛說，樓明山親口承認樓夫人在樓家祠堂？”
“嗯，樓錦問他‘我母親呢’，他就回了‘家族祠堂’這四個字……”
不等康堇說完，林落豁然變了臉色。
她起身往外走，“葉甄被關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