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錦。”晏廷奇異的道:“你一個階下囚,怎麽會覺得,自己有資格問我問題?”
樓錦在心裏暗暗罵了一句“娘”,麵上依舊維持著淡定不放棄,“既然是合作,那我們之間是對等的,又何來的‘資格’一說?”
晏廷定定的看到他一會兒,伸手在辦公桌上的某處按了一下。
下一秒,門被推開,兩個身穿黑色製服的工作人員走了進來,“廷爺。”
晏廷:“把他帶回去!”
這是下次再談的意思嗎?
樓錦豁然起身,怒氣衝衝的道:“晏廷,你不要欺人太甚。”
晏廷對這話充耳不聞,甚至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拿起剛剛沒看完的文件繼續看。
那兩名工作人員則快步上前,扣住樓錦的雙臂,就要把他拖出去。
“別碰我。”樓錦躲開他們的手,渾身發抖的瞪著晏廷,“你不就是想知道我們去了哪裏嗎?好,我告訴你,那天我們去了邊境!”
晏廷頭也不抬的丟出兩個字,“地址。”
樓錦趁機提條件,“讓你的這兩條狗滾出去。”
晏廷手裏的文件轉瞬便合上,又在下一秒飛了出去,重重地砸在樓錦的臉上,“我勸你好好說話。”
樓錦:“……”
樓錦慢慢低下頭,看了一眼落在地上的文件,又緩緩抬頭,雙目赤紅的瞪著晏廷。
他“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表情可怕的簡直能嚇死人。
那兩名工作人員警惕的盯著他,防止他突然出手做什麽。
反之晏廷,仿佛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右手還在辦公桌上敲了敲,“地址。”
樓錦氣的幾欲吐血,卻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虎落平陽被犬欺啊!”他強忍住怒火,故作無奈的歎了口氣,然後整理了下衣服,重新坐下來,“行,你想知道什麽就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言而不盡,不過我要跟你說的都是機密,你確定要讓他們站在這裏聽?”
晏廷沒跟他計較那句“虎落平陽被犬欺”,還揮手讓兩個工作人員退下了。
等門被關上,辦公室裏隻剩下他們後,晏廷再次敲了敲辦公桌,示意他可以說了。
這一次,樓錦沒說多餘的話,張嘴便道:“邊境。”
晏廷眯起眼,“具體地址。”
“華國東北邊的……”
“在那裏待了多久?”
“5個小時。”
“期間有去過別處嗎?”
“沒有。”
“什麽時候回的京都?”
“在那裏待了5個小時之後。”
“回京都後去了哪裏?”
“我回了自己在京都的別墅,我那個父親回了樓家。”
“雷朝春現在在哪裏?”
一問一答,到此結束。
樓錦閉了嘴。
晏廷催促了一遍,不見他回答,便換了一個問法:“你們把雷朝春帶回京都後,安置在哪裏了?”
“他的住址是我那個父親親自安排的,我並不知曉。”
頓了頓,樓錦接著道:“或許樓蘭知道。”
“樓蘭是誰?”
這個問題一出,看著樓錦訝異的表情,晏廷就知道自己問了一個蠢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