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他就不需要糾結這個問題了。
“師傅。”林落笑了笑，“我的心思瞞不過您，其實我也沒打算瞞著您。”
話音停頓了幾秒，她接著道：“這麽久了，我一直自己查，自己想，走了不少冤枉路，甚至有時候我都不知道自己在查什麽。我原本沒想那麽多，但剛剛我外公和您聊天時的默契，讓我覺得，有些疑問或許可以問問您。”
“你想問什麽？”蘇航道。
“您和我外公……這不是第二次見吧？”
蘇航搖搖頭，“是第二次見，不過我們私下裏聊的挺多的。”
林落沉默許久，問了第二個問題，“我曾經問過您，我……外公是怎麽死的，您說不知道，但我想再問你一次，我……外公因何而死？”
林老爺子尚在，所以林落的這個“外公”，隻可能是林檎。
蘇航想了很多，也打定主意林落問什麽就答什麽，可這個問題還是超出了他的預料，使得他愣了許久，才答道：“都已經過去很久的事了，何必刨根究底？”
“這件事不查清楚，在我心裏永遠都不可能過去。”
蘇航沉吟片刻，問了她一個看似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晏家算是跟樓家對上了嗎？”
林落心裏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她深吸一口氣，慢慢的道：“樓明山與北疆戰場的雷朝春相勾結，雖然現在還沒有查到他損害國家利益的事實，但隻此一點兒，也足夠晏家盯上他了。”
看了看蘇航的臉色，她又道：“還有您此次被人下藥的事，就是樓錦做的，我暫時放過了他，不過以後定會討回來。”
“就隻有這些嗎？”
“當然不止。”林落想了想，又道：“此前從美利加州回來，我意外攔截到康斯坦斯和京都某個人的通話，我後來和晏伯父討論過，這人很有可能是樓明山。”
蘇航在心裏權衡著。
林落見狀，還欲再說，蘇航抬手製止了她，“有這些就夠了，問你這個，隻是不想你和林檎當初一樣，落入孤立無援的地步。”
頓了頓，他又問：“林檎與林家的關係，還有林家與樓家的恩怨，你應該都知道了吧？”
林落沒有隱瞞，“之前問過外公，他跟我說了。”
“林奇？”蘇航皺了皺眉，複又鬆開，“他是個謹慎的人，會跟你說，應該有他的道理。如此，我就跟你說說林檎帶著他老婆蘇荷離開京都之後的事吧，這個林奇應該不知道！”
蘇航說的故事，概括起來就是：精才絕豔的金融國手，帶著嬌妻意氣風發勇闖金融圈。
他也確實成功了。
隻是後來，內憂外患讓他的所有心血付諸東流。
美利加州的金融世家虎視眈眈，國內的金融家憎恨他獨占了大蛋糕，樓家就是在此時動的手腳。
一場車禍，讓被忙於工作的丈夫忽視了許久的蘇荷，心生怨懟，進而發展到一氣之下，帶著女兒離家出走的程度。
等蘇航終於有時間去找人的時候，再尋不到佳人一絲影蹤。